第455章
乔子韶交上去一个包袱，那正是陈谦今天拒绝送回府衙的东西。
陈谦点点头，道：“带我去审问那几个家伙。”
七个人被分别关押，全都在大牢里。
陈谦端坐审讯室，叫人先提个人过来，这个人越老实越好。
不大会儿便提来个秃子，此人看着才二十多岁，陈谦喝问道：“你是哪里人氏？”
那人不吭声。
陈谦疑惑，看看李光，李光摇摇头。
陈谦又道：“你家在哪儿？听不懂我说话吗？hello？chio？乌拉！斯密码森——”
“斯密码森！”
陈谦大为惊讶，“这特么是个倭国人？”
李光强忍着笑，道：“东翁学贯东西，连倭国话都会。”
陈谦嫌弃撇撇嘴，“我就是跟人学了两句。这可麻烦了，谁懂倭国语？”
李光道：“不懂，我想还是等明日再说吧。”
陈谦点点头，让再换一个，这个倒是纯正的国人。
陈谦一问，原来名叫宋小乙，今年二十岁，家就在清水县。
陈谦又问他：“你们半夜到这儿，是不是来找盐引？”
宋小乙道：“大人，冤枉啊。我们哪里知道这里有盐引？我们是听说这里出了人命案，而且把楼封了，所以我们才来碰碰运气。”
“至于什么盐引之类的，我们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陈谦呵呵冷笑，“是吗？来人，上刑！”
几棍下去，宋小乙一口咬定，他们就是来偷东西的，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盐引。
几轮打下来，宋小乙皮开肉绽，只剩半口气，还是这么说。
陈谦叫人把他抬下去，同时招呼他们，要把宋小乙在几个人面前都过一遍。
一时半刻回不来人，陈谦叫李光坐下，说道：“你怎么看？”
李光道：“东翁，这件事非常明白，这些假盐引，肯定是内部人造的，这盐引上有章，也有骑缝章。”
“所以基本上可以断定，这就是内部人造出来的。只是，大人，小的不明白，大人为何对此这么看重？”
陈谦道：“当时我在那边看到时，还没想到这点。不过那五个兄弟临死前写的遗书我看了，他们是因为盐引而上吊。我当时想着，这可能是个突破口。”
“于是，便叫人把盐引放回去，勾得这些人出来。但他们背后是谁我也不知道。方才看到那个倭人，我就明白，这伙人看起来势力不小。”
“倭人基本上都是海上当海寇，上岸的很少。他们这些人连倭人都搜罗来，而且还是个语言不通的倭人，你想想看，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用？”
李光恍然大悟：“联络沟通！”
“除此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用途。所以我才格外重视。不过这些盐引究竟为何是假的，我是一点都不知。”
李光说道：“纸张不同。真的盐引都是桑皮纸，非常厚实，这纸张太薄了。”
“那五个人难道就没有发现？”
李光摇头：“我说不上来，但是这几个人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