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股混不在意的洒脱,和并不意外的笃定。
是白堂镜。
在那附肢之间所构成的细缝中,一个惨烈的人影正被夹在中间。
剧烈的大小对比之下,就像是被两扇门板夹住的蚂蚁。
那“蚂蚁”的两只手撑在两边,却早就被巨大的压力给顶到臂骨断裂,突出体表!
嶙峋的骨刺断裂,上面还挂着肌肉的肉糜。
不仅如此,左右两边的臂骨在泰坦施加的压力之下,甚至已经在后背相互抵住!
只要略微的晃动,骨茬之间就能交错出摩擦的火花。
用突出体外的人骨摩擦出火花?
那痛苦光是用想的,就足够让所有脑子里对“骨痛”这个概念有些许了解的人脑仁发麻。
但被自己的鲜血染红身体的白堂镜,没有任何表现。
不如说,他的表情和他的语气一样。
混不在意的洒脱,和并不意外的笃定。
你已经杀不死现在的我。
——而杀不死我的,终将使我更加强大!
穆托的一对附肢还在不断地加力,但在颤颤巍巍之间,它们的缝隙却正在愈来愈大!
更加强大的肌肉、更加充沛的泰坦能量,像是没有尽头和极限一般地从身体的深处涌现出来。
“嘎嘣嘎嘣-”
碎裂、突出体外的骨骼,被筋肉牵引着。
在对抗穆托的同时被拽回体内,再自动矫正、愈合。
鳞片一样的结构从伤口的愈合处长出来。
随着这些痕迹的越来越多,穆托已经压不住白堂镜了。
“你,为什么,就是不去死?!”
穆托感受着肢体上传来的反抗,它甚至已经有些维持不了意念上的冷静。
连翅膀的扇动都被放缓,肌肉的力量全部传输到附肢之上。
连带之下,一人一泰坦甚至在向着地面坠落。
数万米的高空,数万吨的质量。
只是将将开始坠落,空气就因为摩擦而在他们的周身形成了高热的红色气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