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勃才不在乎这个避难所代表了什么,在建成的过程中有多少心怀市民生命的官员们与他们的官僚系统做出妥协、斗争、合作,然后把它安置在普通市民能够进入的地方。
普通人为了自己与他人的生命所付出的决心与代价,在鲍勃的眼中还不如一粒尘埃。
他的嘴角带着微笑,残酷而讥讽的微笑。
只是动动手指,全水泥钢筋结构的避难所就像是孩子堆出的积木一样。
被一块块的拆分出来。
鲍勃的操作系念气很轻松就能做到这一点。
最后在高空之中,避难所只留下一个平底。
暴露出来的普通人尖叫着,拼命地远离平底的边缘,向中间挤。
这个避难所,此时承载了八千人上下。
八千个人在拼命地向中间挤压,处于中心的普通人根本没可能承受住这种力量。
这八千个人不是在逛庙会、不是在抢购折扣商品。。。。。。
他们现在的拥挤是在逃命!
“啊!啊!!”
惨叫声凄厉而尖锐。
处于中间的人,现在根本就连说出一个完整句子的能力都没有。
人们被同类挤压着,骨骼在错位,内脏在变形。
从肺、胃、肝胆挤压出的血沫和液体从他们的嘴角流下来,身体渐渐无力,双脚在挤压中甚至没法挨到地面。
惊恐可怜的面容定格在这一刻。
该怪外围的人吗?
他们也是在逃命。
因为鲍勃正在饶有兴致的,一圈一圈地把避难所的平底拆下来。
可以下脚的面积正在越来越小。
“就像是一群蚂蚁。。。。。。要是我还小的话,估计这场面能让我高兴好几天。”
“那个白堂镜,为什么会在意这些东西?”
鲍勃的手指在转圈,念气随着这动作,把平底又拆小了一圈。
高空风大,人群的外围已经出现失足跌落的受害者。
人群在尖叫、在更加拼命的向里挤压。
而被推到中心的人,则奋力地向外推。
谁都想活着。
哪怕他们在冷静下来之后,大多都能明白——鲍勃没打算让他们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