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宗伟笃定地说道：“老五不用你我操心，我是说今天这事。”
戴亮说：“荆涛这事我预测不了，因为这两个人都干了什么，我也不知情，但愿波及范围越小越好。”
戴亮说完，灵机一动，问道：“您没找找上边的关系打听一下？”
鲍宗伟冷笑了一声，说道：“连你都躲着我，何况那些白眼狼！”
“我怎么是躲着您？上午的情况我不是跟您解释了吗？”
鲍宗伟摆摆手，意思不必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他刚要说话，戴亮的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一眼，说道：“是荆涛。”
鲍宗伟示意他接电话。
戴亮已经料到荆涛来电的意思，所以毫不隐瞒就将老母亲装病的事告诉了荆涛。
挂了电话后，鲍宗伟不解地问道：“你在荆涛面前，这么忠诚吗？”
戴亮说：“忠诚不忠诚他早晚都会知道，市长母亲突病住院，不说别人，政府办公室那帮人兴许早就去医院探望了，您说我妈撒的这个谎能瞒住谁？我有必要继续将这个谎撒下去吗？”
“那……你的解释荆涛能信？”
戴亮看着鲍宗伟，说道：“那要问问您自己，您是导演。”
听着戴亮不客气的反问，事到如今，鲍宗伟也说不上来什么。
戴亮缓了缓语气，又说道：“咱爷俩不是有私下规定吗？上班期间尽量不联系，您今天的确有点……有点考虑不周。您想，一上午的会带走两个人，这期间，没有一个人擅自离开，有尿都憋着，没有一个去厕所的，唯恐落下通风报信的嫌疑。只要出了任何跟鲍氏有关的事，最大的嫌疑不是贾国亮，而是我，这种情况下，我更是不能轻举妄动。”
鲍宗伟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能知道这一点就行了，其余的话我也没必要说了……”
这时，欧阳婷身着一身合体的套裙走了进来，她温情盈盈地看了戴亮一眼，便指挥后面的两个服务员上菜。
不出意外，果然有戴亮爱吃的两盘韭菜盒子。
鲍宗伟笑着说：“婷婷啊，上了这么多韭菜盒子，你是不是想让小戴吃不了兜着走啊？”
往日，鲍宗伟也没少说这句话，但今天戴亮听着却异常刺耳。
他闷闷地说道：“下午还有事，中午就不吃韭菜了，还有别的主食吗？”
欧阳婷一怔，说道：“有的，吃面条儿行吗？”
戴亮点点头。
欧阳婷便伴着高跟鞋的节奏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