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叶蜧再问。
“东北地区的保家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文哥除了文家大院这个总部之外，他在直播的那些徒弟，每人都有一个堂口，这些就还只是记名的弟子，每个弟子又都是一顶一的高手，除了这些弟子外，又有不知道多少自诩跟文哥攀亲带故的，这些人当中也不乏有各地知名的弟马。”
“出马仙跟咱们南方的道士还不太一样，他们是请各种妖仙上身，五大仙在辽省这边指胡黄白柳鬼，别的地方可能是狐黄白柳灰，灰是指鼠，但有点地方认为老鼠是害，所以不信奉老鼠，辽省将灰换成了鬼，也就是有法力的鬼魂。”
“你是鬼伯，现在已经越界了，我担心这边的鬼伯很快就会闻到你的气息，会找上门来，问你来这边干嘛的。”黑猫抬头看我。
我皱了皱眉头，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但我一想，这辽省肯定也有城隍的，这城隍大，还是他文哥大，到底谁管谁？
“对了，既然有鬼伯，那肯定的有城隍，既然文哥在东三省的势力这么大，城隍能不能管他？”我问黑猫。
“这又要涉及到教派的纷争了，在南方，佛道的势力范围大，但在东三省，虽然也有佛道，但影响力却没有保家仙的大。”
“这保家仙到底属于什么教派？”我突然疑惑了，问它：“不属于道家的吗？”
“这不好说，说来就话长了，因为东北是个大迁徙的地区，应该是在清朝时期，为了抵御沙俄的蚕食，就鼓励汉人往东北迁徙，当时从华北地区迁徙过来快一千万，然后从关外也来了不少的满人，还有一些游牧民族，这样就是形成族类融合，信仰融合了。”
“汉族当中有信佛的，还有信道的，满族当中的萨满教影响则比较大，华北移民过去的汉人当中，也有不少信奉保家仙的，这些就进行了一个大融合，形成了现如今新的保家仙。”
叶蜧接了一句：“萨满也是巫族的一个分支，所以现在的保家仙，就处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使用的法术像是巫术，又像是道术，请的确实妖上身。”
“是啊，所以你说城隍和鬼伯的体系是道家的，保家仙又像道，又像巫，请的还是妖，城隍怎么管？也管不到，文哥的势力大，压根也不会听城隍的，所以他们一般是井水不犯河水，各管各的，有冲突的话，都是相互给面子，形成一种微妙的默契。”
“还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如果文哥真这么有地位，他不缺钱，不缺地位，不缺尊重，他干嘛搞直播？”我有点想不明白。
“他的影响力只局限于东三省，出了东三省，影响力就没这么大了，在南方，甚至可以说没有。”黑猫解释说：“他开的直播是面向全国的观众，就是想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散播自己的势力，也吸收更多的信徒。”
我和叶蜧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试想一下，你在某个地方已经称王称霸了，自然想着要往外扩张。
古代的战争不就是这样的吗？
只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文明社会，不再是靠武力来说话。
直播又是扩大影响力最直播的手段。
所谓的粉丝经济，其实也就是让粉丝对自己有信仰。
他这是也是吸收信仰之力，以供他自己的修行。
“走吧，我们去文家大院看看。”叶蜧站了起来，大概的情况已经了解清楚了，应该去实地考察了。
我抱着黑猫跟在了身后，然后又打电话叫了那个司机，刚才留了电话，觉得这个司机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