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没错，虚幻物质的消失只是表象，历史幻影中的路面还在原地，我只不过在遵循的记忆中方向在走而已。”
源殊跟随许芸熙行走在这崩坏的空间中，她前进的方向不一定是直直地向着崩坏核心走去，也有可能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但她和核心的距离始终是越来越近的。
即使再遥远的距离，终究有能够达到终点的时候，许芸熙顿下脚步，若是与真实的维度对比，他们现在已经进入到了园区的研究基地里面，但这所研究基地此时崩坏的只剩下一间房间。
勉强算作方形的房间孤零零漂浮在虚空中，时不时地，一些粉尘会从钢筋水泥的截断处会掉落。
许芸熙轻轻地敲响了房门，温柔地说道：“小灰瞳，我来看你了。”
说完，她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源殊紧随其后，小白在门口张望了一会，也悄咪咪跟了进去。
走进房间，源殊只看到了一台摆在房间中央孤零零的休眠舱，其他地方好像干净地连一颗灰尘都没有一样，就连墙壁也白得没有任何异色。
许芸熙走到休眠舱后面蹲了下来，源殊走过去看了一眼。
一名穿着宽大白衣的小女孩双手抱膝蹲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墙壁发呆。
她有着一头异于常人的灰色短发，连瞳孔也是没有任何生机的灰，源殊在她眼睛上看不到一点明亮。
白皙的脸上，红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小巧精致的鼻子正时不时地抽动，抿着淡色嘴唇的样子就像是楚楚可怜的小鹿一样。
许芸熙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小女孩没有任何抵抗，相反，在女人的温声细语下，小女孩的眼睛开始出现了一丝微光。
“芸……”
“是芸熙姐姐哟。”
“很快，小灰瞳就能出去了。”许芸熙抱着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部。
“出…去…”小女孩无意识地看了源殊一眼。
许芸熙抱起小女孩，示意源殊跟上。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们路上说。”
源殊闻言跟了上去。
“小…小灰瞳，也是和您一般的存在吗？”源殊问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
许芸熙摇了摇头，说道：“准确来说，小灰瞳的肉体还在被寒冰封印的休眠舱之中，只有我才是真正地死亡了。”
“在现在的历史时段，小灰瞳拥有着领域级的力量，足够帮助你击败骸骨君主了。”
源殊一脸惊讶地看着许芸熙怀中的女孩，完全看不出小小的身躯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可惜，拥有原身意识的幻影终究还是幻影，即使源殊使用天赋探查，也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源殊问道：“小灰瞳真的是她的名字吗，不是别的小名之类的？”
许芸熙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灰瞳，是她有意识以来，自己取的名字，我很高兴。”
看着许芸熙和小灰瞳，源殊对于这一段埋没在死灵遗迹的历史越来越感兴趣了，开口问道：“能和我说说那个时候的历史吗，我希望能够把它给记录下来。”
许芸熙笑道：“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