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自是无不肯的。
二人来到延庆茶馆,要了一件包房,又点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茶泡好,闲杂人等皆退下。
“不知姑娘来有何事?”池云畅低眸垂笑,品了一口茶。
“池少主,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蛊虫想必你也探查出来了。”元清还是只给了刚才的一个钩子,并没有多说,她要探他知道多少关于蛊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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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少女不再言,只是品茶,露出左手手腕处的伤痕,已经结痂了,只是暗红的伤痕蜿蜒盘绕,难看得紧。
一个女孩子,会通过损伤自己的身体来给他下毒吗?
他不知道。
“我并不知蛊虫,只是猜测罢了。”他也算是实话实说。
元清眼睛里浮现一丝怒意,不是对他的。
“那是生死蛊。”元清解疑道。
生死蛊,他倒是听说过,是蛊王研制出来的,被绑定的二人从此同生共死,难道?他和元清被种下了生死蛊?
“我找苗医看过了,正是蛊王研制的生死蛊。”
苗医在中原难寻,她是如何找来的?
元清看出他的疑惑,道:“我是纯虚之女,而纯虚祖上就是由苗疆来的,有个苗医当然正常。我还能匡你不成?”
她这话半真半假,纯虚派祖上确实是苗疆一族,只是时代久远、时过境迁,早已没有联系,更不要提苗医了。
池云畅眼睛一眯,还是无法相信他和元清共同被种下了生死蛊。
“若是鬼灯画种蛊,那我们的性命怕是与他相连。”
“我问过苗医了,生死蛊极其昂贵难得,一般是取蛊虫若干,放入蛊中,让他们在蛊中厮杀蚕食,最后只剩两只,一只为母蛊,一只为子蛊。”元清面色凝重。
“哦?若只有两只,那究竟是我们二人谁被种了蛊,又或者我们被绑在了一起。”池云畅道。
“我来,也正是想问你这个问题。当日我们二人手腕皆被划伤,实在难以辨别。”元清道,“不过,听闻此蛊可以使中蛊双方共感。”
“所以我来是想问,前一段时间,你有没有不舒服?”元清有些不好意思,从石宫出来,她的小日子就来了,一直腹痛难忍、手脚无力。
共感?他倒是从未听说过,只是元清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前一段的腿脚虚浮。
“那个,我前一段生了点病,如果你我被种下蛊虫,那你应该是有所察觉才对。”
“是。”池云畅摇头,接受二人被种下生死蛊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