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司机,叶昔再没有理由磨蹭,只好慢吞吞转过身,不近不远地与元昱相对而立。
她瞧着他,他也望着她,回暖的风吹过,谁也没说话。
“天色晚了,”韵儿原本已经进屋,这会儿又从院门伸出半张脸,期期艾艾地望过来,“我要回去了!”
“再见。”叶昔第二次同她挥手告别。
“那个,赶紧和你老婆回家吧!”韵儿踮着脚又来了一句,“乖儿子”三个字还不敢说出口。
元昱转回头,又看了叶昔一眼。
叶昔也仰着脸看他,眨了眨眼睛。
。。。韵儿是真心认为,他们俩的结婚就是结婚的。
她只好主动走上前:“出发吗?”
元昱勾起嘴角,为她开启车门。
晚风轻轻吹,敞篷的跑车开起来并没有想象中冷。
山道上没有灯,仪表盘彩色的光线照亮了元昱的轮廓,不硬朗也不绵软,不臃肿也不消瘦,不多不少,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高低起伏的侧脸弧度让人想用手指划一划。
但叶昔笃定,她敢动手,他就敢动手。
甚至是动嘴。
谁说他是老派人?骗人的。
生在现代,叶昔并不老派,但基本的原则还是要守,只为了纵欲的身体接触,她不喜欢。
不过“秀色可餐”这四个字,原来时机对了,也会想用来形容男人的。
“到了。”
车子停下,叶昔环顾四周,这里除了海浪声,什么也没有。
元昱走下车,低低呼唤她,声音又清又润:“过来。”
叶昔随他下车,在车边站定。
“送你的。”元昱打开车盖,是满满一箱的白玫瑰。
凉凉的薄雾散去,白色的玫瑰在月色下长出了绒毛般的光线,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花丛上,像一颗颗钻石。
有的还真是钻石。
由细细链子连接着的切割各异的钻石。
元昱弯腰取出几乎隐没在花间的钻石长链,低着头递过来,原地挪了好几次脚尖:“这也是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