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湾南医院的走廊上,叶昔正抱着一束花。
不是康乃馨,不是香水百合,也不是送给元昱的。
是送给她的一束粉红色玫瑰。
叶昔推门走进病房,搬出元昱让孙秘书特地从家里运来的某个著名艺术家专门为元昱制作的花瓶,准备将花料理好。
元昱住院,真跟搬家似的,他稍微清醒的时候,便和孙乐一件件地提要求,这幅画要拿来,那片窗帘要换成什么颜色,最后装着名叫“何小鱼”的八爪鱼连带着一整个三米长的生态鱼缸住进来的时候,叶昔才知道原来之前自己住院,元昱只送来那么多东西,已经算十分收敛。
爱搬家的元昱本人正靠坐在病床上,自叶昔进门就盯着她看,可叶昔一直关注着花朵没有看他,元昱恼了:“谁送的?”
叶昔惊讶地转过头:“不是你吗?”
“我?”元昱一脸迷惑,“我为何给我自己送花?”
“快递员说是送给我的呀?”叶昔比他更迷惑,“是你说要给我。。。”
是他说要给她买很多花的。
她理所当然地就带入元昱了。
“不是你啊?”叶昔将花束再一次抱起,“那可能搞错了。我拿出去问问。”
“等下!”
元昱皱了下眉,又很快舒展开来,“插起来吧。你选的瓶子挺合适的。”
叶昔眨了眨眼,不打算同他争辩关于家具摆设的任何议题,利落地将花朵一支支插入瓶中。
这几天元昱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能稍微坐起来,但还是只能输液和吃流食。
有了那天的事情,孙乐在楼层加派了保镖,叶昔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干脆在隔壁的休息室开辟了地方住下,办公的东西也搬到了隔壁。
白日里她把工作搬过来病房,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他说话,晚上她在一门之隔后陪床,小日子居然也过得很快。
但元昱的治疗并不容易,前天又安排了一次小手术,好在元昱看起来不但没有不高兴,好像还很快乐的样子。
唯一的问题是——
“你一定要请那个人当保镖吗?”
这已经是元昱这三天来第四次问她,叶昔插好最后一支花在床头坐下,再一次耐心地解释:“当然请呀。卫师身手好,责任心强,更别提他第一天来面试就救了你,也是他和我们的缘分。”
“他和我们”的缘分,这几个字亲疏立现,元昱黑着的脸一下子转晴,但也没有松口,“我那里身手好又忠心的人也很多。而且,还有女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