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苦苦追寻的答案,竟然就在眼前。
十年许愿,没想在今年,成真了。
愿还是和元昱一起许的。
多么荒谬。
“。。。二拜高堂!”
提示响起,却没有人动。
她不动,元昱竟然也没有动。元承和坐得笔直,谢清月一脸倨傲。
司仪显然没有想到两位新人都不动作,宾客也没有。
偌大的礼堂鸦雀无声,连空气都是凝固的。
元承和发出一声嗤笑,扭了扭头,脖颈上青筋明显。
叶昔盯着那处青筋不动。
那是元承和的颈动脉。
里头装的是血,是生命,是元承和杀了她生父的罪。
这么近,触手可及,而头上的步摇,尖端锋利。
一声清咳,来自司仪的提示。
叶昔垂下眼,抖着手,拉动了连着她和元昱之间的红绸缎。
元昱动作明显地动了动肩,极不自在地弯下了腰。
她随元昱动作,比他看起来还要更自然些,只是行礼时耳畔步摇撞击,声音震耳欲聋。
“夫妻对拜!”
“礼成!”
夜幕降临。
酒店总统套间的双开门被人推开,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慢点。”
叶昔托了元昱一把,他个子高大又醉得狠了,脚步踉跄,孙乐有些扶不住。
三人撞撞跌跌进了屋,好不容易来到床边,孙乐将他放下时,他一把抱住了人家,用力揍人:“看你还跑?”
孙乐像个弹弓一样跳起来,手忙脚乱地逃走。
房间里,最后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
没有闹洞房,没有合卺酒,仪式简单,因她对元昱说过,她不喜欢这些繁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