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过年还剩下一个月,淳安县城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加上全城的地痞流氓被官府全抓去修新安江,没了敲诈勒索,城中很多地方都自然形成了兜卖年货的小市场。
一时间,还真有一种安定繁荣的感觉。
“咱们头上这个新来的知县别看年轻,还真有些能耐。”
坊间,夸赞陆远的声音也开始冒出了头。
起初还只是老百姓,后来连着一些士绅也开始夸。
为什么。
因为字花的生意很红火。
一开始这些士绅对于陆远关闭赌坊、娼寮的行为还暗中窝火,毕竟这种事断了他们的财源,可字花生意一经推出,迅速风靡整个淳安城。
字花因为有其时效性,不像赌博那般容易快速上头,所以很多百姓也愿意参与进来,十文二十文钱的权当买了个念想,不敢说全民参与,但每天也能卖出个千八百两银子。
这笔钱,除掉兑付,大概还剩下六百两的利润。
陆远一个人拿走一半,剩下的五成按比例分给全县官吏。
一天不起眼、一个月可就相当丰厚了。
而老百姓之所以乐意买,还不是因为出了第一个幸运儿。
一个老汉出门买酒,随手花十文钱买了那么一次,结果就中了。
十万倍的赔率,那就是整整一千两银子!
贫下中农摇身一变成了员外。
置办个大宅子再买上几十亩地,下半辈子也能当个小乡绅。
瞧这阶级跨越的速度,多快。
幸运儿的诞生助涨了民间购买字花的热情,继而也就推动了字花生意的更加繁荣。
整个淳安县衙上下都赚的盆满钵满。
无形中,陆远这个知县在淳安的威望也得到了提升。
对于县衙的许多小吏来说,听知县的话是因为畏惧朝廷的权威,而心甘情愿听知县的话,那就完全出于利益了。
陆远这个知县能给他们带来利益,带来比朝廷俸禄更高的额外收入,这不是再生父母是什么?
“这里是五百两银子,你拿去给所有弟兄们每人做一身棉衣,剩下的均分掉,就当是新年的过节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