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远的授意下,江西布政使吴鹏给严嵩写了一封信,信中核心精神就俩字。
要钱!
而严嵩看完这封信后便直接叫来严世藩,将信往后者面前一扔。
“看看吧。”
严世藩拿起来一目十行,看罢后放下,面无表情的开口。
“这是陆远开的条件吗。”
“对。”
陆远含笑道谢。
这干净钱你们不拿还非要动歪心思去贪的话,那到时候可就别怪陆远动刀杀人了。
陆远赶忙坐正身子,等到张四维带着徐鹏举进来,便起身下阶相迎。
“国公爷金安。”
几百万两银子,几万亩田地,陆远担心江西的官员伸手贪墨,与其让你们贪墨倒不如直接送你们五万两,名义上也是考成奖励,你们可以心安理得、光明正大的分钱。
陆远致谢。
严世藩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
“爹的意思呢?”
“有功就是有功,哪有什么愧不敢当一说。”陆远坚持道:“下官知道国公爷淡泊名利,但这种利国利民的事一定要宣扬,国公爷就不要坚持了,听下官的吧。”
“爹!”严世藩瞬间泪崩,起身跪地冲着严嵩叩头道:“儿子不孝,这么多年让父亲大人为儿子受委屈了。”
“太傅尽管吩咐。”
“兹事体大,这件事老夫无法做主。”
这可是源源不断的干净钱啊。
严嵩长叹一声:“去吧,做你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去。”
一家银行一年三千两,现在江南六省一百多个府就是一百多个银行,每年就是三四十万。
这番话儿子当年不明白,觉得人活着实在是憋屈,为什么爹做到了内阁首揆的位置还要去在乎别人的眼光和看法,但今天儿子已经明白了,如果我们不能做到和尚老道那种归隐山林、红尘看破,就只能如此。
“也不是什么大事。”陆远随意道:“最近朝廷不是推行改稻为桑的国策吗,这改稻为桑牵扯着百姓民生,一点都不能出差池,为了防止有地方贪官奸商沆瀣谋利,下官打算多设一层监管。”
谁养他们,他们就服从谁的指挥,当兵吃饷,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