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谢蓁不想欠周蕴礼，也不想欠成恪，“其实你不该帮我还，我最讨厌欠着别人。”
“欠着周家，他们又指使你这样那样怎么办？”
“我没那么听话了。”
不然也不会撕破脸。
成恪这么做，在谢蓁这里，是将距离拉远，虽说她没有做作到冲他大吼大叫质问为什么要帮她还钱，她不需要他的臭钱诸如此类的言论。
可一旦有了这层关系。
谢蓁便不能再将他当成单纯的朋友。
趁着成恪没发现的时候，谢蓁将那张卡片滑进他的外套口袋，一直到成恪回家换衣服才发现。
那张卡起初是谢蓁要给周蕴礼的。
成恪盯着出神，忽然想知道，如果替谢蓁还钱的人是周蕴礼，她也会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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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笔钱，三个人都没能睡好觉。
谢蓁被威胁怕了，就算换成成恪也一样，她不相信每一个人。
相比谢蓁，周蕴礼的不安更加强烈，着重表现在工作上，有几次因为手底下人小小的错误而失控。
可孟诀知道。
他失控的点根本不在工作上。
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连贺敛都劝他看看别人，为此不惜让攀攀组织聚会，带来了圈子里不少姐妹，什么类型的都有，各个嘴巴抹蜜，善解人意。
周蕴礼却连正眼都没瞧，坐下到起身离开，连十分钟都不到，他走了，孟诀也跟上去。
贺敛看着他们的背影，闷下一口酒，咬牙切齿的，“不就是个女人吗？真跟要了命似的，绑来又舍不得碰。”
“还是谢小姐吗？”攀攀不解，扭头提醒身旁摇筛子的姐妹小声些。
安静了些。
贺敛才不用扯着嗓子说话，“一直都是她，祸害精一个，从小到大都是。”
“你好像对谢小姐意见很大？”
那天见到谢蓁，她的确够冷的，可她的样貌，的确有冷漠的资格，攀攀回想着要动多少刀才能整成她那样，三两个项目是不够的，太疼了，她摇摇头，算了。
“谢小姐虽然冷了点，但是人看上去并不坏，也不爱财，不是虚荣的那种。”
贺敛冷笑，“你够天真的。”
“是你不喜欢她，才把她想的太坏了。”攀攀托腮思考着，“不过谢小姐那种姑娘看上去的确很难接近，小周总这种一根筋的，不会哄女人，她不会喜欢的。”
何况谢蓁身边还有别人，周蕴礼的希望过于渺茫。
贺敛不认同这话，“他们之间有血海深仇呢，这可不是他一根筋的问题，你以为周蕴礼真没办法吗？”
他只是不想采用极端，他想回到以前，只能用温和的方式，可现在，温和是来不及了。
“别把他逼急了，到时候要干出什么事来，我都拦不住。”
攀攀不信，“怎么会，小周总是个好人。”
离开包房。
孟诀走在周蕴礼身后，他们没开同一台车，去停车场的路上孟诀便追了上去，想要劝他。
“上次不是见过蓁蓁了？”孟诀不解，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云善那儿也什么消息都没有，“没有好好谈吗？”
周蕴礼的围巾落在了包间里，风凄冷地钻进领口里，他却没感到有多冷，反而是一片麻木。
语境苍白，“你不是不想让我再见她吗？”
没想到周蕴礼还记得这话。
那是他住院时孟诀警告的，说是警告过于严重，不过就是看不得他为了一段感情，将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
也是为了让谢蓁解脱。
可现在看来，没有谢蓁在身边，见不到她，周蕴礼更加像一具傀儡。
孟诀松了口，“……我只是觉得，你们不在一起会更好，可如果你没办法接受，别人也是管不住的。”
“我不接受，又能怎么样？”
周蕴礼拉开车门，人倒是平静的，“毕竟这儿不是唯我独尊，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