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谢蓁去洗手间,江君跟着去。
避开那些人,他单独跟她交流,“你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伤心,还能笑呢。”
“我该伤心什么?”
她的口吻太自然了。
自然的让江君哑然,不明白她怎么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算了,既然没事,之后宣发的事情你自己搞定。”
谢蓁靠着墙,点点头,“没问题,我好着呢。”
“我提醒你一句啊,那个何承弼现在可不好搞定,你得供着他。”
“为什么?”
江君拍着她的肩,“今时不同往日,你还当人家是穷酸学生呢?”
这些八卦她不在意,记在心上便好。
刚好见到谢蓁,江君没忍住问起秦漫漫,“小周总虽然去世了,但是那个秦漫漫的事,好像还没结束,你去打听过吗?”
他跟孟诀实在不太熟。
唯一能借用的就是谢蓁这条线,谢蓁也是一脸懵,“听说判刑了?”
她也不确定,只是听云善说起的。
还是在孟诀不在时审理的案子,只判了十几年,这对孟诀来说是不满意的,秦漫漫那里也不满意。
所以再次提起了上诉,要求重审,对她来说,周蕴礼这个证人没了,一个天大的证据也随之灰飞烟灭。
她会来这一招,在孟诀的意料之中。
江君对秦漫漫是恨得牙痒痒,“她这种人,死不足惜。”
其中有些细节谢蓁并不知道,“禾苗的死,真的跟她有关?”
“禾苗知道了她那个孩子不是亲生的。”
庭审江君没有去,后来也是听圈子内传出来的,“她装好姐姐救禾苗,带回去后却教唆她自杀。”
可这些,秦漫漫在法庭都矢口否认,毕竟人已死,没有证据证明她做过这些。
探监需要等待通知,孟诀等了半个多月,一接到通知便赶了过去。
现在对他而言,最要紧的事便是处理秦漫漫。
秦漫漫的状态倒是不差,尤其在知道周蕴礼去世的消息后,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次又一次地上诉,等待案件重判。
前几天才见过周康。
不知他们谈了什么,但看秦漫漫的表情和面色便知道,一定达成了什么交易。
她变得有些神经质,嘴角时常勾勒着一抹得逞微笑,诡异又古怪。
孟诀正义凛然,不怕她的诡计,“你又上诉,是想无罪释放吗?”
“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又不是傻子,“倒是你,周蕴礼都死了,你不去给他哭丧,跑来见我干什么?”
没等孟诀发声,她又接上,“哦,因为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真是罪有应得。”
“他有什么罪?”
纵然在进来前孟诀已经说服自己要保持好心态,可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要痛苦,要为周蕴礼鸣不平,“他给你钱,帮你置办房子,还让姜怀那批欺负你的人入狱,他有什么罪?”
秦漫漫微微后倾,笑容不减,“你以为他做这些,就能让我感激涕零的吗?”
“不需要感激涕零,但为什么要害他?”
“他坏了我事。”
如果周蕴礼没有去禾苗阿姨家,她也许不会动手,会念在周望疼爱这个弟弟的份上,跟他和平相处。
可没有那么多如果。
事到如今,孟诀愿意跟秦漫漫做交易,“你不就是想出去找到害死周望的凶手吗?”
“是,这就是支撑我一定要出去的信念。”
从某些方面来说,秦漫漫并不想跟周蕴礼为敌,“孟诀,我知道我在里面,什么都做不了,也斗不过你们,如果你愿意松口,让我出去找到凶手报仇,事成之后,我愿意承认罪行。”
“你的女儿呢?”
他们都没忘记她在堪培拉还有个女儿。
秦漫漫本人却忘了,“我根本不在意这些,还有尔恩,虽然他是领养的,可他认我做妈妈,但我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