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孟诀倒了杯水走过云善身后,要回书房,“很快就不会跟着周叔叔工作了。”
“那你要去哪里?”
“回博易。”
他语速很快,说完就进了书房。
云善傻坐着呢喃一阵,记忆力出现偏差似的,她分明记得孟诀去周康那里前博易就已经到了要宣告破产的地步,他还能回哪个博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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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蕴礼不是孟诀。
他不会假意去问谢蓁见申嘉歆都聊了什么。
他不提。
她也不说。
两人很有默契的过属于他们的地下生活。
周蕴礼在谢蓁面前是完全的闲散样子,帮她喂猫陪猫玩,做的尽心尽力,没两天就要开罐头喂冻干,养猫那架势跟养孩子一样。
乐崽一喵喵叫,周蕴礼便自动去拿吃的喂。
谢蓁忍不住提醒,“你别给它吃了,都十四斤了。”
“很胖吗?”周蕴礼怀疑地回头看跟在脚边的小猫儿,脸盘子很圆润,脑袋也圆滚滚的一个,躺在地上时根本像一头小猪,“好像是有点。”
“不是有点,是非常。”
总之成恪在时,是没有这样宠溺过的,大都是做做样子。
周蕴礼失落地叹气,半蹲下,将猫抱起来,有模有样地哄它,“听到没有,姐姐说你太胖了,不给你吃了。”
乐崽好像能听懂一般。
喵喵叫了两声。
叫声弄混了门铃声,谢蓁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是不是门铃响了?”
周蕴礼放下乐崽,“我去看看。”
刚要去开门。
谢蓁忽然从沙发上跳下来截住,“等下,你还是进去等,我看看是谁。”
这是经验之谈,之前好几次都是成恪过来,险些被他发现,次数多了,谢蓁便有了警惕心,周蕴礼也默认,毕竟他还不能见光,便默默进了卧室等待,顺带关上门。
透过猫眼看了看,谢蓁瞬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本想装作不在家糊弄过去。
申嘉歆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主儿,她继续按着门铃,不停催促,“蓁蓁,我听见你关门的声音了,你在家是吗?”
这么一来,不开门也不行。
谢蓁硬着头皮开门,表情僵硬,肢体语言满是拒绝。
门只开了半条缝。
是没打算让申嘉歆进的意思。
“申姨。”
“你这是怎么了?”申嘉歆好似忘记了上次放狠话,揭人短的行为,装作一脸子的热情熟练,“像见鬼了一样,怎么,这个点了还没睡醒?”
接近黄昏了。
申嘉歆若是再来晚十分钟。
周蕴礼便要走了,好巧不巧,就是卡在了这个时间。
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谢蓁只露出半张脸,隔着门跟她交谈,“您怎么突然来,也不打声招呼,我家里太乱了。”
这么蹩脚的借口,出口的瞬间,她便后悔。
果然。
申嘉歆没把这客套话放心上,推开门,强硬地跨进去,“有什么乱不乱的,我们还讲究这个……”
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是因为玄关那双男士板鞋。
她没再前进,“怎么,小成在?”
“……不,不在。”
申嘉歆又低头确认了眼,成恪似乎不怎么爱穿这类型的鞋子,她神情严肃了不少,“那是谁?”
“没……”谢蓁口不择言,“是之前来家里同事的留下的。”
这个借口也不完美。
申嘉歆却信了,“你怎么随便让男人进家里,让小成知道了不好。”
“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之前的种种,让他们误以为她跟成恪有些什么,这是必须要解释的。
申嘉歆却没听到心里,“反正家里没人就行。”
她没换鞋,直接踩进去。
手上还提着两瓶红酒。
这次来不是求情,也不是说教,纯属感谢。
将红酒放下,申嘉歆百倍诚恳,握着谢蓁的手,“我那天回去之后想过了,不管怎么说,你帮了我,我还没好好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