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人这么喜欢我呢?”
“思春了?”
“是啊。”计算着自己的年纪,攀攀念叨着,“我也不小了,该结婚了。“
可像她这样的女人,是很难寻得真爱的。
有着不清白的过往,被诟病的工作,真爱什么的,都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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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攀攀分开。
谢蓁目送她上出租车,转身要走,路旁一台银色小轿车喇叭响起,她看过去,落下的半扇车窗里,竟然是赵宝珠的脸。
周蕴礼跟她不熟。
谢蓁更不熟。
她被请上车,还有点不知该怎么跟赵宝珠打招呼。
“在附近玩儿?”
她一开口,便有姐姐的感觉,强势又温柔,还透着点玩笑意思,“怎么就一个人,周蕴礼不陪你?”
“……我见朋友。”
赵宝珠点点头,下巴精巧漂亮,“今天晚上跟他一起出来聚聚怎么样?姐姐邀请你们,不能不来。”
“我要跟他商量。”
“你怎么跟小时候一个,软绵绵的一个,天天让他白欺负你,别跟他好了,姐姐给你找个更好的。”
她口吻如此熟稔,让谢蓁不知该怎么反应,“我们挺好的。”
赵宝珠突然凑近,捏了捏谢蓁的脸,突然反转,“还是这么可爱,看把你吓得。”
被一个女人说可爱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蓁木讷了些,“姐姐,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演出吗?”
“还为了看你啊。”赵宝珠张口就来,“怎么,你不想姐姐吗?”
想这个字她是说不出口的。
赵宝珠啧啧感叹着,“姐姐好伤心,亏的小时候还给你带糖吃。”
“我会问问他的,有空就去,你把地址发给我就好。”
这是谢蓁唯一能说出口的话。
对宝珠,谢蓁并不讨厌,也不排斥。
她的邀请,可去可不去。
周蕴礼态度冷淡,去给谢蓁拿外套穿,“既然你想去,就陪你去。”
“你不想去吗?”
他倒是奇怪。
那天见了贺敛之后便不怎么想要提起宝珠。
提起谢蓁的胳膊,周蕴礼闷头帮她穿衣服,“我都行,没所谓的,但我要提醒你,他们可没好意,你要去就要做好准备。”
“我觉得宝珠姐姐挺好的啊。”
那语气,真是天真到了家。
周蕴礼哭笑不得,倒愿意她一直这么天真下去,什么宝珠宝石,来可以,只要不破坏他们现有的生活就好。
“只说别人好,我就不好?”
“你也好。”
她突然站起来,一只袖子还没套上便抱住周蕴礼的脖子,“你最好,这么晚还陪我去赴约,回来奖励你。”
“怎么奖励?”
“给你洗脚。”
“谢谢。”周蕴礼拎起她的胳膊,“不过用不着。”
洗脚算什么奖励,亏她想得出来。
“跟你开玩笑的。”
随着周蕴礼的动作将外套穿上。
刚上身就觉得热。
谢蓁也没说什么,任由他摆弄自己,“回来奖励给你做好吃的行不行?”
“好吃的?”周蕴礼握着她的手腕,眼睛淬着不明暗光,“能自己选吗?”
“可以啊。”
果然天真,
周蕴礼得逞的微笑,降低音量,“那我要吃大白兔。”
谢蓁低头检查包里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大白……”
手一怔。
她将包蓦然砸在周蕴礼怀里。
“去死吧,臭流氓。”
捉弄她成了日常。
没日没夜黏在一起这么久了,谢蓁还是会害羞脸红,跟小时候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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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便接收到了赵宝珠的包厢号。
这一场在谢蓁眼里只是普通叙旧。
周蕴礼却不这么认为。
来时就是存了防备心的。
包厢普通,里里外外都有人,外面的在抽烟,里面的在玩乐,这种场合,周蕴礼没少来,谢蓁经历过的交际应酬也不少。
都不至于胆怯。
何况都是认识的人,熟跟不熟的,也都能叫得上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