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嘉歆不是，那是迷途的羔羊遇到来解救她的骑士，彻底沦陷，没多久被真相披露，她才知道自己对周康只是个一文不值的女人，能入他的眼。
不过是靠着跟他初恋相似的脸蛋气质。
赵芙除了扯出几抹笑来，装不出什么深情。
周康装着好丈夫，询问她，关心她，“宝珠怎么样，在那边还好？”
“都挺好。”赵芙应付着，“她我一直很放心，就是赵予，可千万别给你添什么麻烦。”
“都是一家人了，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小予不差，是你对他太严苛。”
低头垂着笑。
赵芙有她的手段心机。
对周康，她自认用三成就够，“跟蕴礼比，怎么样？”
周康的脸垮了垮。
就连前方司机都不自在地直视着前方，不敢乱看。
“提那个晦气东西干什么？”
到底是亲生的孩子。
在他嘴里连个全名都没有。
很早以前，赵芙认为他爱的是养在镇子上那个私生子，可后来人死了，他也不见得有多痛苦，男人的薄情，她是很早以前便领教了的。
“蕴礼一表人才，业务能力也强，比赵予不知好了多少。”赵芙尽量显得像是中立，以中立的态度替周蕴礼说话，不会露馅太多，“父子之间哪有那么深的隔阂，不如让他回来？”
“他回来继续害我？”
湖东项目仍然是周康的心病。
每逢深夜醒来，都懊悔地捶胸顿足，恨自己当初怎么就大意，将那么重要的项目交到孟诀手里。
养虎为患，他怎么也不可能再容纳这两人。
赵芙的笑容不减反增，“他不过是个小孩儿，你还怕他不成，现在我们这是新家，你让他回来，外面的人会说你慷慨，不拘小节，一直这么怄气，他们会说你小气的。”
“任他们说。”
周康不在意被说，只在意周蕴礼的好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他等着看。
周康这里是块钢板，怎么都踢不动。
赵芙无奈的揉着眉心，没想要怎么坚持下去，“只不过宝珠跟蕴礼挺熟的，不免要来往，你可别怨她。”
这话是为以后打基础。
周康还没意识到她们的目的，沉浸在即将东山再起的幻想中。
“那是宝珠的事情，我不会去插手。”
赵宝珠这个年纪，的确不该再由他一个继父去管。
得了赵芙的命令，她又要到周蕴礼跟前刷存在感，由送吃送喝送温暖，改成了偶尔看看，道两句好，仅此而已，收敛了很多，不会让他们不舒服。
只因周蕴礼如今抗拒她们，抗拒得厉害。
赵宝珠想要亲近，都要另辟蹊径。
这么多年母女相依为命，极少起争端。
事实上赵芙并不是个强势的性子，与赵宝珠比起，她要懦弱许多，骗男人的手段却要强于女儿，宝珠学会的那些，都是她传授的，她最擅长的就是扮演弱者。
这么多年扮习惯了，连对自己的女儿都会演上。
“宝珠，现在还不是时候，妈妈还想等等，你再帮帮妈妈好吗？”
赵宝珠讥诮地笑，“当年把弟弟送人的时候，不见你这么爱他呢？”
“……我那是被骗了，她说会好好对他的。”
“会相信情敌的话，不是蠢是什么？”
“妈妈错了……”
永远就只会说错了错了，却不知纠正。
赵宝珠被弄得头疼，“那你说，到底要怎么样，我已经对他嘘寒问暖，也很想跟他亲近，可他防备心太重。”
“你跟人打熟关系最有一套，这是你的强项。”
“强项也要看是对谁！”赵宝珠气不打一出来，“对那些男人当然可以随便发挥，这是弟弟，你难不成要我跟以前一样上他们的床亲近吗？”
这是她的痛点。
赵芙没有再多说，“现在跟他多来往来往，到时候他也好承受些，宝珠，最后再帮妈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