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芙感叹他的深情，“我明白了，你爸爸那里，我会去交涉，不会让他知道是你透露的。”
“他不是我爸爸。”
尽管赵芙也不想承认这点，可周蕴礼的确姓周，他的母亲还能变，唯独这个，改变不了。
在按照他说的去做前。
赵芙还是放心不下，“可蓁蓁不是很紧张申嘉歆，如果被她知道……”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我是怕她……”
“你不说，没人会知道。”
在建康的行为是笨拙的，谢蓁会发现，周蕴礼一点都不意外，也确信，她不会怪他。
毕竟他有多恨申嘉歆，她是知道的。
瞒着谢蓁打完电话回去，她翻了两次身，滚到床边。
好在被周蕴礼眼疾手快接住。
她睡得迷糊，在周蕴礼怀里醒来，他脸庞笼着柔白的光，漂亮的像一块璞玉，从小见到他，她就移不开眼，装可怜或是求同情，什么招数都用上了。
就为了得到他的爱。
张开胳膊，谢蓁往上攀爬，全然拢住了周蕴礼的脖子。
鼻尖蹭在他的脖颈上。
音色软糯，还有未醒的鼻音，“周蕴礼，你还生气吗？”
周蕴礼刚想哄她，又听见她自言自语道：“你别生气好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也是真的不能不管申姨。”
她也有压力。
这份压力大多是申嘉歆和周蕴礼给她的。
周蕴礼轻吻在她的发际线上，那里镀着一层绒光，让皮肤看起来白而饱满，她的眼睫敛着，很贪恋他的怀抱，怎么都不放开。
嘴里不知道还在喃喃说着什么。
靠近了，周蕴礼才听到，她在说喜欢他。
很喜欢，从小就很喜欢。
还说他们都喜欢周庭书，喜欢孟诀，只有她是喜欢周蕴礼的。
周蕴礼抵挡不了这样的温香软玉。
就算是假的，是做戏，他也想死在这样的美梦里。
谢蓁被亲了两下，很快被弄醒，困倦地睁不开眼睛，只固执地抱着周蕴礼，咬着唇，哼咛出声。
好几次被翻转过去，脸陷进绵软的枕头里。
她才意识到，自己是清醒的。
那一句句的，都是为了哄周蕴礼。
－
回来只有三天。
为了谢蓁，周蕴礼将手上所有事情丢给孟诀处理，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像是后知后觉地陷进新婚的甜蜜中。
谢蓁人在他身边，心却有一半都留在了申嘉歆那里。
每晚都要跟护工通电话。
确认申嘉歆没有问题，她才能安然入睡。
这样小心谨慎，也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
可这样一来，周康便不好动手。
申嘉歆活着，对周康来说才是最大的威胁，周蕴礼无暇顾及那么多，该透露的，他半点没隐瞒。
倒是谢蓁。
三天内，每晚都要出去一次。
腮帮子里塞满了葡萄，她还要噎着声打听，“你最近见过宝珠姐姐吗？”
“问她做什么？”
“问问。”
“……听说好像去外地演出了。”
找宝珠忙起来，才没有来烦他。
谢蓁遗憾地叹气，她的时间紧迫，找不到赵宝珠去跟周蕴礼做鉴定，也赶不到京华去找赵芙，这趟回来不止为了跟周蕴礼道歉，还为弄清楚他跟赵家人的关系。
看申嘉歆那样的反应，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的可能性，似乎并不大。
可赵芙却认定了周蕴礼就是当年她送给申嘉歆的孩子。
只有亲子鉴定，才是最有力的证据。
“她们还要认回你吗？”
谢蓁对此关心的甚少，周蕴礼困惑地看向她，她咀嚼葡萄果肉的速度变慢，“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很久没问这些了，是不是申嘉歆说了什么？”
这下咀嚼的动作停止。
谢蓁傻住，努力咽下塞在嘴里的东西，“……怎么这样说，我只是提醒你，如果要认回他们，先去做亲子鉴定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