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风不听这些,伸手要将云善推开,云善身子板小,受不住那么一推,脚下不稳,摔在地上,头又撞到墙角。
鲜血立刻从发丝里蔓延出来。
孟诀自己挨打,没有什么委屈的,他能受着,可怎么也不可能看着云善受伤,“你推善善做什么?”
许南风音调很低,不在乎别人死活,“我为什么推她,你知道的。”
孟诀要去扶云善,却被许南风一把抓住。
挣扎间,他又还回去一拳,许南风被这一拳打懵,不再客气,直接将孟诀按在地上揍。
谁都挨了打。
云善最是无辜,墙角锋利,她头撞破,要不是血流的太厉害,孟诀他们还不会停手。
许南风没有跟着到医院。
他忙着去找连漪,连伤都不去看。
孟诀也受了不轻的伤,云善头上伤口不浅,还要缝针,谢蓁收到消息,连夜赶过来。
云善头上的伤被包扎好,正虚弱的沉睡着。
没吵醒她。
谢蓁找到孟诀,他还是第一次满脸带着伤,狼狈成这个样子,看到谢蓁,却像找到了救星,刚张口便疼得收住声。
“到底出了什么事?”
无论什么情况,孟诀都不该被打成这个样子,他倒是不在意自己的伤,“……蓁蓁,你帮我一个忙,行吗?”
他口吻真诚。
谢蓁皱着眉,“你说。”
“帮我去找连漪,然后带着她躲起来。”
周蕴礼到的比谢蓁晚上许多。
他有家庭的限制。
在来之前,一点一滴都要交代了,才能被放行。
孟诀嘴巴有些肿,说起话来模糊不清,他努力坐起来,还能笑得出来,“一点小事,怎么把你们都惊动了?”
“我们?”
“蓁蓁刚才也来过。”
可没问上几句,便被他赶走,赶到连漪身边去。
连漪手机打不通,最需要尽快告知她藏起来,以免被许南风找到带回去。
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可许南风管连漪管得严,前几次跟孟诀见面,都有保镖跟着,连漪求过之后才自由了些。
这次更为严重,是连漪自己跑了出来。
身边没有能求的人,选谢蓁,是无奈之举。
周蕴礼没有顺着孟诀这话多问谢蓁,语气黯淡,关心着他,“你的伤严重吗?”
他摇头,“不严重,倒是善善,比我严重多了。”
“我去看过,姑姑在照顾。”
“那就好。”
周婉没有来怪孟诀,她要怪的另有其人,可惜许南风双亲都不在了,从小管教他的只有他的叔叔。
这么晚,不好打扰,周婉等着天亮后再去告状,在她看来,云善受伤再怎么怪,也怪不到孟诀身上。
孟诀却清楚,他才是错的最离谱的那个。
周蕴礼觉察到了什么,问的小心,“许南风突然过去找麻烦,是有原因的。”
根本瞒不住他。
“这事很复杂,我自己还没弄清楚。”
“只要别再受伤就好。”
病好以后周蕴礼才知道,只有身体是最重要的,他可不想孟诀跟他一样成为药罐子。
孟诀点点头,“知道,我会注意。”
窗外夜幕已落,连远处的大厦都灭了。
“你该回去了,免得他们又对你不放心。”
监视周蕴礼的人很多。
他无所谓,“是郑叔送我来的,没关系,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不闷。”
“家里很闷?”
这么一问,仿佛戳中了周蕴礼的心事。
这么多人里,谢蓁不要他了,唯有面对孟诀,他还能做回自己,“不是闷,是窒息。”
在窒息的区域装作愉快,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可周蕴礼伪装的天衣无缝,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端倪,就算是赵宜媛,也以为他是真心想跟她好好过日子。
孟诀不知该怎么去劝周蕴礼,谁都劝不动他。
“赵宜媛怎么样了,还跟那个男人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