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媛……这,”保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赵宜媛拿出宽容的一面,“我知道他们感情好,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您也别告诉妈妈,再让她生气就不好了。”
这样一来,便显得她格外懂事,以退为进这一招,在这件事上,最管用。
保姆将手机还回去,神情显然有些慌乱,“你能这样想就好,蕴礼有分寸,不会做出那种事的,也许他们就只是见了一面。”
“这样吗?”
“对。”
“我听您的。”
走出那间房,保姆轻手轻脚带上房门,心擂如鼓,忙回到房间,不敢停歇,相隔不过两分钟,便将这事汇报给了谈老师。
电话里很安静,只能隐约听到她的呼吸声,沉了沉后问:“确定他们在一起吗?”
“我看到了照片,不会有错。”保姆苦口婆心,“蕴礼怎么能这么糊涂,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在这个关头,让赵家抓到把柄可怎么办?”
这次谈老师向着自己儿子。
“那也是赵宜媛先对不起蕴礼,我不让她净身出户就是给赵家面子了。”
“那谢小姐……”
结婚这将近一年的时间。
谈老师了解周蕴礼,他从没忘记过跟谢蓁的感情,“我就算想处理她,也要看蕴礼的面子,算了,只要他们不闹到台面上,就当跟赵家扯平了。”
不管怎么说,周蕴礼是她有着亲血脉的儿子,该心疼的时候也要心疼,他所求的不过是个女人。
只要不耽误谈家的利益,谈老师便不再跟他斤斤计较,“宜媛那里,她没什么资格去怪蕴礼,抽空我去坐坐,开导她。”
趁着孟诀跟云善出院,谈老师顺道去看望他们,再去见赵宜媛。
虽然出了院,可还算伤员。
孟诀还不能自主活动,要借助拐杖。
云善的情况也不好,头发长不出来,自己觉得丑,整天躲着不想要见人,可谈老师来,他们还是要招待。
家里的保姆准备茶水,给谈老师送上。
云善嘴巴甜滋滋的,哪怕因为谢蓁的问题,心里有膈应,还是得微笑服务,“谈姨,您喝茶,这么远不必来看我们的。”
“我也是顺便来的。”谈老师看了看时间,“等会儿还要去蕴礼那里,不算麻烦,你们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云善下意识去看孟诀。
他显然不想跟谈老师多聊,是为了谢蓁,也是为了周蕴礼。
关系便这么不冷不热的僵着。
云善只好接下这份苦差事,斟酌言辞,答着谈老师的话,“都差不多了,再休养休养就好了,表哥出差回来了吗?”
她言语间很真诚,谈老师猜测她并不知道周蕴礼出差背后的真相,但孟诀一定知道。
条件反射掠过孟诀一眼。
他容情淡淡,什么反应都没有,装得很好。
“就快回来了。”谈老师绵里藏针,“谢蓁不是前两天回来了吗?”
这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孟诀却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不清楚,这么隐秘的事情,谈家怎么会知道,不受控的紧张了下。
倒是云善,话接的自然。
“蓁蓁是回来了,昨天还来看我了呢。”
谈老师轻轻笑着,“是吗?还真是挺巧。”
“她的工作经常要出差的。”
这是在为谢蓁解释,从云善的嘴里说出来,很真挚,不会被人怀疑,但真相是什么,他们彼此也都心知肚明。
谈老师匆匆来过一趟便离开,留下云善跟孟诀面面相觑,“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如果让谈姨知道蓁蓁跟周蕴礼在一起,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
真不知道云善是真傻还是假傻。
孟诀浅浅笑了,“你以为她不知道吗?”
“那蓁蓁怎么办?”
“有声哥,谈姨不想母子成仇的话,就不会动蓁蓁的。”
在这些问题上,孟诀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静,可一旦面对自己的问题,便成了十足的糊涂蛋,他腿脚不方便,这些天收拾东西的人是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