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会，江晚晚先开了口：“奶奶，这个孩子……”
“晚晚，孩子的事情回头再说吧，有时间，就去拜访一下王太太，王氏手底下的那块地，我们要尽快入手了。”
霍老太太的话，把江晚晚最后一点希望也给打破了。
咬了咬嘴唇，最后她还是点了头：“我知道了奶奶，改日一定会去拜访王太太的。”
“择日不如撞日，我觉着今天日子就挺好，天气也不错，你回去收拾一下，我让人给你安排司机，一个小时后就出发吧。”
霍老太太用最温柔的话，说着江晚晚不能抗拒的话。
能怎么办？只能点头同意：“好的，奶奶，我这就去收拾。”
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卧室，站在衣柜门口，看着一排又一排昂贵的衣服，委屈彻底爆发，眼泪刷就落了下来。
衣帽间的隔音很好，她张大嘴巴哇哇哭了很久也没有。
去洗手间洗了个脸，随便挑了件衣服，实在没有心情化妆，就给楼下打了个电话，叫了阿姨来帮忙。
江晚晚心情不好，阿姨也大气都不敢出。
江晚晚眯着眼睛看她：“为什么不说话？”
“九夫人心情不好，我以为你不想听我的说话的？”阿姨有点委屈。
江晚晚忽然就笑了：“我有那么可怕吗？”
“没有，没有，九夫人是家里最好说话的人了，是我自己胡乱揣测的，还请九夫人不要怪罪。”
阿姨唯唯诺诺的样子，让江晚晚觉着无聊，摆了摆手示意她继续。
妆画到一半的时候，她给霍铭尊打了个电话。
明明知道霍铭尊不会给她任何帮助，可还是不甘心，电话打过去。
是欧阳早早接的：“晚晚，是你吗？”
欧阳早早的声音柔的能掐出水来。
气息不是很稳。
江晚晚还没开口，她就喘着气说：“阿九去洗澡了，他每次结束都要洗澡，好多年的习惯了，晚晚若是有急事，我可以去喊他一声……”
“不用了。”嗓子发干，江晚晚本能的拒绝了欧阳早早的好意，啪嗒一下就挂了电话。
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最后也没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