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昭和帝喝完茶,花容便回来练习骑马。
李湘灵也换了一身骑马装,却没骑马,在花容休息的空隙拉着她闲聊:“陛下就是说说而已,你不用学得这么认真吧,到时难道还真要跟那劳什子越西公主比试?”
虽说两个女子之间的输赢并不会真的影响两国关系,但万一要是输了,难免招人非议。
李湘灵现在学乖了,不喜欢出什么风头,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花容吃了口糕点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多学点儿东西不是坏事
练骑马挺消耗体力的,花容出了不少汗,鬓发都被汗水打湿,脸颊也有些红,眸子却很亮,透着坚定。
李湘灵怔了怔,忍不住说:“你现在已经是郡主了,太后那样疼你,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何必这样逼自己?”
“这世上没有人比自己更可靠,二小姐的出身已经够好了,如今不也会有忧虑吗?”
花容说完又拿了弓弩练习射箭。
她很瘦,穿上骑马装后,背影看着越发纤细,却不叫人觉得软弱可欺,反而有种不可摧折的强韧。
李湘灵盯着花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花容和萧茗悠根本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萧茗悠是那柔弱不堪的菟丝花,需要人怜惜呵护,花容却是生长在悬崖边的荆棘花,于狂风骤雨中傲然盛开,不需要旁人垂怜,她比谁都清楚自己要什么。
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别人的替身呢?
虽然江云飞夸花容有天赋,但没有他在旁边指导,花容的命中率很低,连射了二三十箭,只有五六次上靶。
花容并不气馁,不断回想江云飞说的要点进行调整,又练了半个来时辰,花容刚准备休息一下,永安侯府的小厮急匆匆的来报:“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被中郎将打伤了!”
“你说什么!?”
李湘灵惊得瞪大眼睛,拎起裙摆就要跑,被花容拦下。
花容看着小厮问:“你又没进围场,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太子殿下被护卫抬回来了,中郎将也跟着一道回来的,好多人都看见啦
“太子殿下伤的重吗?”
“小的也是听人说的,这倒是不清楚,不过陛下已经召御医去了
连太子殿下伤的如何都不知道,也不指望他能探听到来龙去脉了。
花容淡定的让小厮退下,李湘灵忍不住说:“我知道阿骓哥哥伤了你的心,你已经不喜欢他了,可是现在阿骓哥哥有难,你也不能真的坐视不管呀
“连事情经过都不清楚,二小姐打算如何管?”
李湘灵脱口而出:“这次随行的人有很多都是武将之后,都曾受过忠勇伯的提携,我和哥哥可以叫他们一起去向陛下求情,陛下不可能不考虑的!”
“二小姐可听说过结党营私、功高震主?”
当年江云骓被太子贬为庶民,忠勇伯都没有发动部下为江云骓求情,今日李湘灵和李屹要是这么做了,无疑于将忠勇伯的把柄拱手送到有人之人手上。
毕竟太子才是李屹和李湘灵的亲姐夫,按理,两人应该更关心太子才对。<br>李湘灵当然知道这几个字的厉害,她噎了一下,正想反驳,又听到花容问:“真相尚未大白,二小姐如何确定这件事就是三少爷的错?”
李湘灵皱眉:“可是不管是谁的错,害一国储君受伤都是重罪
“二小姐都懂的道理,三少爷不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