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花容便让月清把图纸送去铺子里,又叫来周恒和几个少年,检查他们最近读书练字的成果。
周恒年纪大些,进步明显比其他人快。
“主子刚回来,还是多休息一下吧,我会监督他们好好念书的。”
周恒拧着眉,看花容的眼神满是担忧,好像花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我没事,”花容淡淡开口,“我准备找人合伙开个镖局,等谈妥后,你就带周逸他们去镖局念书学功夫……”
花容还没说完,周恒就跪了下去,急急的说:“我们愿意誓死追随主子,求主子不要赶我们走!”
他们在人牙子手里吃够了苦头,好不容易跟着花容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实在不想被赶走。
“我不是要赶你们走,”花容把周恒扶起来,“你们年纪还小,郡主府也没有那么多事要做,不如好好学些本事,等你们学成,才好帮我打理铺子。”
花容说的很认真,周恒松了口气,随后说:“那让他们去学就好了,主子身边总不能没人保护。”
“我会另外雇人保护,你得去镖局帮我管着他们,你刚刚不还说要监督他们好好念书吗?”
这几个孩子都很善良,花容会在死前为他们脱籍。
他们在镖局既可以读书,又可以习武,虽然没有家人撑腰,日后也能靠自己的本事糊口,月清如果把铺子的买卖做大,还能和他们互相帮扶。
花容能为他们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周恒抿唇,直勾勾的看着花容,半晌执拗的说:“我哪儿也不去,主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少年说完眼眶有些红,不知是怕去镖局受欺负,还是察觉了什么。
花容还想再劝,周逸进屋禀报:“主子,江三少爷来了。”
花容眸光微闪,让周恒去准备茶点,起身去到前厅。
厅里不止江云骓,还有十来个老者。
见到花容,众人纷纷行礼,江云骓看着花容说:“我觉得郡主那日的鼻血流的有些蹊跷,特意带他们来为郡主诊治,万一那些反贼余孽给郡主下了什么毒就不好了。”
江云骓分明是在怀疑什么。
花容平静的说:“我并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地方不适,世子多虑了,况且男女有别,就算我真的不舒服,也会自己找大夫,不用世子操心。”
花容拒绝的很果断,显得江云骓在多管闲事,还没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