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容帮忙作证,江临松身上的嫌疑彻底洗清。
卫映辰许诺卫家会一直配合调查,直至找出凶手,但吉时已到,老爷子的寿宴必须按时开席。
江家和叶家明显闹翻,翰林院的文官平日跟叶谨之关系挺好的,平日也很有文人风骨,但真的事到临头,没人愿意为了叶家得罪卫家。
整个席间,叶谨之和叶俊修都食不知味,宴席一散,父子俩就迫不及待的回了家。
“父亲今日为什么要攀扯松儿弟弟?以后我们如何面对舅舅?”
这一路叶俊修已经冷静下来,他细细思索整件事,没了愤怒,只觉得害怕。
陛下如今虽然注重文官遴选,但舅舅手里多少还会留一些兵权,朝中官员明显都很忌惮舅舅,他们今日得罪了舅舅一家,对他日后入仕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叶俊修的语气不好,把责任都怪到叶谨之身上。
要不是爹故意提起江临松,他也不会说那些话得罪舅舅。
叶俊修被叶老夫人和江云岚宠习惯了,遇到事第一时间都是责怪别人,但叶谨之没惯着他,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蠢货!我那样说是为了逼你两个舅舅帮忙找出凶手,谁让你一口咬死就是江临松打你的?他比你矮那么多,怎么从背后偷袭你,你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吗?”
江云骓和江云扬明显不想搭理叶家,但如果江临松变成嫌疑人,他们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只是叶谨之没有想到那个叫周锦朝的少年竟然这么容易就帮江临松洗清了嫌疑。
叶俊修脸上本来就有伤,又挨了一巴掌,整个人心态都有些崩,他恨恨的盯着叶俊修,冷冷的说:“就算我蠢,事情已经如此了,父亲总要想办法补救才行,不然以二位舅舅的脾性,此事绝不可能就此作罢
叶俊修帮不上一点儿忙,压力都给到叶谨之。
叶谨之气得咬牙,还想动手,叶老夫人回来,见状扑过来推开叶谨之,心疼不已:“怎么回事,修儿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
江云岚也收到消息赶来,见叶俊修鼻青脸肿,亦是心痛不已。
上次接风宴闹得不欢而散,回来后叶谨之就与她大吵了一架,叶老夫人更是将她禁足,连卫老爷子的寿宴都不许她参加。
“发生什么事了?”
江云岚想帮叶俊修擦脸,叶俊修毫不客气的打掉她的手,叶谨之则阴沉着脸冷笑:“修儿在卫家被人套麻袋打了,你那两位好兄长不仅不帮忙找出凶手,还落井下石,你说怎么了?”
叶谨之半字不提自己攀咬江临松的事,叶老夫人一听,顾不得体面,指着江云岚大骂起来。
江云岚虽然生了叶俊修这个儿子,但她伤了元气,这些年再无所出,叶老夫人对这件事很是不满,说她害叶家子嗣凋零,一直想把外室生的儿子接回来养在她名下,江云岚始终不肯,叶老夫人今日终于揪到错处,把江云岚骂得一无是处,还扬言要让叶谨之休妻。
这些年江云岚的嫁妆都被叶老夫人变着法的要了去,叶俊修也不可能跟她走,如果真的被休弃,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江云岚捏紧帕子,红着眼说:“我并未犯错,你们不能休我!”
叶老夫人不客气的骂:“你兄长都不认我们这个亲家了,你怎么还好意思腆着脸留在我们家?”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可以回家说清楚,求兄长出面帮修儿揪出凶手!”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被休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