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云见其他人并不理会她,说道:
“把我们抓来的,是城南河畔仙月村一个姓韩的男人。
等家人发现我不见了,也一定会找过来。
但我们不能保证等待的过程中,姓韩的会不会再下毒手。
所以,我们要一起逃出去。”
说完,其他三位还是没有人理会她。
楚昭云茫然地看向甄映雪,甄映雪隔着铁笼握着楚昭云的手,摇了摇头。
“二妹,没用的,我在这两天了都没能问出来一句话。”
甄映雪想起了最开始的时候,不管她是问还是喊,不管是哭还是拼命拍着笼子,其他三个女人根本就不理会她。
天知道她一睁眼就在笼子里时有多绝望!
当她绝望到顶时,她也变得安静了。
她没想到楚昭云会来救她,想了想,又说:“二妹,若是有机会你先逃出去,不要管我!”
“莫说这些话。”楚昭云顿了顿,问道:“嫂嫂,你先跟我说说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甄映雪有些哽咽,大喜之日那天,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天绪风把我背上轿,走了一会儿轿子突然被撞停了。等轿夫们调整好,就又开始走了。”
“你没发现不对劲吗?”
“起初我发现奏乐的声音变小了,好像只剩个唢呐声了,但我也不好没规矩地掀帘子……再后来,奏乐声直接没有了,我喊丫鬟喊绪风都没有人应我,我觉得害怕就掀开帘子,一看已经到了荒郊野岭
之处……”
甄映雪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她就不该这般守礼,不然怎会到了荒野处才发现自己身处危险。
楚昭云又问:“你可看到那四个轿夫长什么样?”
“没有……他们走得极快,我根本下不了轿子,最后轿子一停,我还没来得及跑,就有人把我打晕了,再醒来时,就已经在这笼子里了。”
“我们现在所处离城南河不远。”
楚昭云说完,看向密室唯一进光的地方,如果身上有些功夫在,说不定就能逃出去了,只恨她从未学过武功。
密室的石门也无法从里面推开。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只有等姓韩的再来密室,正面对上他,才有可能逃出去。
对付姓韩的,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楚昭云看着其他三位新娘子,心中了然,方才她们不理人,恐怕和甄映雪方才说的心境差不多。
尝试过逃,尝试过反抗,发现都没有用,心死了,自然也就不挣扎了。
不开口?
她自有办法让人开口。
“你们知道姓韩的带出去的新娘去哪了吗?”
果不其然,楚昭云一问,几人都看向她。
楚昭云继续说:“姓韩的把新娘子的脸皮连带着胸前和背后的皮肤割了下来,新娘子死了,姓韩的就把她放进轿子里,去换另一个活的新娘子。”
此话一出,几息寂静之后,有人崩溃了。
甄映雪捂着嘴哭,她实在想象不出来,永勤伯爵府发现花轿里的不是她时该有多么惊慌
无措。
,付凡清。
可也说:“我家在淮南东路。”
京西北路和淮南东路都在城南河南边,不算远。
楚昭云叹了口气:“怪不得没有任何流言,一个地方只有一两家遇到这种事,为了名声也就都忍了。”
虽然她不能理解这种为了名声不赶紧报官救人的行为,但眼下不是谈论众人思想是否太过保守的时候。
楚昭云顿了顿,走到第一个笼子前,看着这位不言不语异常冷静的新娘,恳切道:“人越多,我们能逃出去的可能性越大,你能加入我们吗?”
其他人也都纳闷,这人是不怕死也不怕被折磨吗?
而这位新娘,看着楚昭云,苦笑道:“我们是逃不出去的。”
“为什么?一个人不行,但五个人对付姓韩的一个,没问题的。”
“不行的,我们是逃不出去的。”
见她如此坚定地认为逃不出去,还有方才付凡清所说的话——第一个笼子里的人没有被带走,楚昭云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试探开口:“你和姓韩的认
识!他是为了你?”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