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旁观者
闻琛忍性高，这点宋昭礼知道。
但是能忍到这个份上，倒是让宋昭礼有几分心生佩服了。
他也不怕电话那头闻嫣会在跟前，把纪一乐交给纪璇，人走远些，从兜里掏出烟盒点了根烟说，“闻二，你是过单身日子把自己过傻了吧？”
闻琛，“你说不说？”
宋昭礼轻嗤，“我说个p。”
宋昭礼话落，闻琛那头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盲音，宋昭礼把手机挪到面前瞧了一眼，点开微信，点进闻琛的对话框给他发了条信息：你是装傻还是真傻？
闻琛秒回：废话多。
宋昭礼嗤笑，懂了，这是在装傻。
另一边，闻家老宅，一家老小刚吃过饭，正坐在客厅享受天伦之乐。
以往的时候，大家都忙，没什么时间。
这段日子因为闻嫣回来，所以闻家人都抽了时间回家。
闻琛在客厅陪坐了会儿，起身去阳台抽烟。
他前脚点燃指间的香烟，后脚阳台门被推开，闻临从外走了进来。
闻琛回头，在看到是自己大哥后，薄唇扯动了下，喊人，“哥。”
闻临绅士儒雅，剔看他一眼，表情没太大波动，“又在家里抽烟，不怕妈骂你？”
闻琛轻笑，“妈现在顾不上管我。”
闻临笑笑，人往前走了两步，也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敲出一根咬在嘴角点燃。
见状，闻琛挑眉，“嗯？”
闻临戏谑，“怎么？只有你能抽，我就不能抽？”
闻琛，“不是，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抽烟。”
在他记忆里，从来没见闻临抽过烟。
一次都没有。
相比他而言，闻临就像是长辈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听话、懂事、沉稳，从小到大。
闻琛话落，闻临取下嘴角的烟弹烟灰，“你这些年一直只操心你的安保公司，公司的事一点不管，压力那么大，还不允许我抽烟？”
提到闻氏的事，闻琛沉默没说话。
半晌，闻琛开口，“大哥，对不起。”
闻临，“你哪里对不起我？”
闻琛说，“没能给你分担闻氏我该尽的责任。”
闻临嘴角噙笑，“亲兄弟，你跟我说这个？”
闻琛，“”
闻临道，“你以为我跟你说这些，是在跟你抱怨，想让你跟我道歉？”
闻琛不吭声。
闻临笑笑，眺望不远处的风景，看了会儿，转头看向闻琛说，“你跟闻嫣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琛低垂眼眸，去弹烟灰，“没怎么回事，桥归桥路归路。”
闻临，“你确定？”
闻琛薄唇勾了勾，“用不用我把我们俩的聊天记录给你看看。”
闻临说，“我比你们俩年长些，小时候你们俩就关系好，我从小就知道我肯定会接管闻氏，我被管得严苛，那会儿我一方面不高兴，一方面又很高兴，大概是长兄为父的心态，我那会儿就在想，我辛点累点，你们俩就能活得轻松点，过你们各自想过的生活。”
闻琛，“”
闻临继续说，“我那会儿想，如果你们俩长大能有出息，那固然是最好，如果没有，我也能给你们俩兜底儿。”
闻临从来没跟闻琛说过这些话，闻琛一时间如鲠在喉，“大哥。”
闻临，“看着嫣嫣嫁人，你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