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感激不已,眼角即刻湿润:“谢谢三弟妹。”
自从薄氏的死因被查明,老太爷和老夫人彻底翻脸,齐齐受伤瘫痪在床,大房和二房之间便隐隐出现了隔阂。
公公顾观记恨大房,吵着要去告大伯不孝,婆婆跟着闹,想趁机要挟大房帮一把乔家,丈夫顾潭天天被老夫人叫去,要他帮陈家。
孟家夹在中间,满心为难,明明是二房的错,陈家的错,一个两个居然还理直气壮的要大房给个说法,要去衙门告大伯。
除了她和父亲在操心相公的事,二房这边,只有九娘和赵氏问过相公的职位可有眉目。
姜婉和孟氏进到屋里时,正好听到顾浊在说院里通房姨娘的去留。
“你能生,为什么要留着她们?留着闹心吗?”
赵氏很不懂丈夫的想法:“她们又没有犯错,你干嘛突然要送她们走,几个通房都是奴籍还好说,几个姨娘中有三个正经人家的抬进来的,怎么送走?”
顾浊正要解释,赵氏见姜婉和孟氏出现在门口,忙打断丈夫:“等会再说,大嫂和三弟妹来了。”
“大嫂,三弟妹,你们怎么来了?最近家里不忙吗?”顾浊也是随口一问,又被赵氏瞪了眼。
“家里怎么不忙,你先去劝劝四郎,我们女人家要单独聊会天。”
“好好好,我就去,你可千万要小心,别累着你和儿子。”顾浊憨憨一笑,和就围栏孟氏打完招呼,便离开了这里。
赵氏请她们坐下,命人重新沏茶上点心,满脸抱歉的道:“大嫂和弟妹这么忙,你们还要抽空来看我,让你们费心了。”
“都是一家人,二嫂真不用见外。”姜婉知道,福寿堂一事之后,大房二房很难再恢复成从前了。
她也能理解,妻以夫纲,孟氏和赵氏都和丈夫荣辱与共,他们的父母,又是顾观和乔氏,而顾观又是陈氏亲儿子,血缘关系抹不掉。
简单问候了下赵氏的身体,姜婉就问起顾浊刚才说的事:“二哥想把所有通房和姨娘送走?”
“让你们见笑了。”赵氏很不好意思,“别人家都是娶新妇才打发通房,妻子怀孕要给相公添通房的,相公他想一出是一出,我没有这个意思的。
毕竟我现在怀了孕,以后也不能伺候他,只能叫她们伺候相公了,怎么能在这个是时候遣散通房,还有连同有了名分的姨娘一块送走。
这要是传出去,妒妇的名头我可不敢担着,对顾家名声不好不说,也给我娘和妹妹添麻烦。”
姜婉笑道:“二嫂,我不是关心顾家的名声,我想知道的是,这个主意是你提过呢?还是二哥自己要这么做的?”
“没有没有!我没有提过,自从我发现自己怀孕,都是劝他去姨娘那边歇息的,他不愿意,我就想着给他再挑两个丫鬟开脸,他还生气了。”
赵氏也委屈,“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孟氏和姜婉对视一眼,再看向赵氏,眼里生出两分羡慕来,劝慰道:“二弟这是将你放在心上的呀,只是他做事向来没什么章法。
这个主意他是为了你,却很不合规矩,传出去的话,哪怕二弟亲自说是他的决定,外头只怕还是会认为你善妒,用怀孕拿乔。
等会你好生和他解释下就是,也别劝他去姨娘屋里歇息,你们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打发几个无关紧要的通房没事,几个姨娘等你生下长子再慢慢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