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给他行了礼，然后快步进屋去，指着皇宫的方向，小声对谢氏和顾望道：“那位去姜家见姜五郎了。”
谢氏立刻站起来：“皇……他怎么去了姜家？”
顾望起身，扶着妻子坐下：“你别急，或许是今天关于龙场悟道的辩论，五郎说的几个论点，我曾经听陛下说过，是秦王殿下曾经的门客所写。”
顾淮转身回来追问：“龙场悟道的辩论？是小五说的？”
“嗯，很有见地的理解。”顾望见儿子也在这里，便直接道，“问题是老二提的，小五答的，见解很精彩，你舅舅都带动了许多大人参与进去。”
接着他便简单将姜小五的辩论要点复述了一遍。
“这……”顾淮惊了，“这，这是楚……”
“楚什么？”谢氏发现儿子的神色不对，眯着眼问。
“你也听过这个？你在哪听到的？”顾望抬手，让长夏退下去。
屋里没有旁人，顾淮才道：“大约十年前，我在骊山书院读书时，楚姨与我辩论过龙场悟道。她的观点，与小五的相差无几。”
谢氏疑惑道：“小五也在骊山书院读书，难道他也认识楚神医？上次我们去杨家，就听说楚神医在杨家做客，但没听说过，她去过姜家呀。”
顾望倒是知道更多内情，但他不能说，只安抚妻子和儿子：“你们放心，若是小五被楚神医指点过，那一切都能解释通，陛下他也是起了爱才之心。”
话虽如此，顾淮还是不放心，在离开书院后，立刻派人去联系裴醒。
书院里的顾望去见了老太爷，谢氏犹豫再三，起身去找自己大哥。
姜家书房，快到了子时，品竹站在门口直打哈欠，屋里的两大一小，还在滔滔不绝。
最终还是姜小五撑不住了，强撑着精神道：“郑伯伯，李伯伯，我们下次再聊吧，我明天还要去书院呢。”
关键的是，他的功课还没有温习完呢。
郑青面色紧张，倒是李大人爽朗的笑起来：“是我的错，我的错！没想到你还是个孩子。”
李大人站起来，抬手摸摸他的头：“你是个可造之材，好好读书！大楚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姜小五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大楚是你家的吗？
不过他还是恭敬回道：“谢李伯伯夸奖，五郎会好好读书的。”
接着他就和品竹送走了他们，目送他们的马车远去后，姜小五赶紧回去复习功课，品竹则是回去见姜婉。
东厢房里，蜡烛都快见底了，品竹才姗姗来迟。
姜婉激动的站起来：“前院什么情况？”
品竹进屋坐下，猛灌了两口茶水：“他们终于走了！还是小五熬不住，主动提出来的。”
“他们都聊了些什么？你问过小五没？”姜婉紧张的是这个。
小五的论点是她说的，但她也是从师父那听来的。
指不定皇帝想见的人就是师父。
品竹舒了口气：“他们压根就避着奴婢，还让奴婢添了五回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