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看什么。”姜嬉虽然心虚，但她和姜婵不同，能迅速反应，转移注意力，“我在担心三姐姐，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杨氏松了手，经过姜婉再三安抚，才笑了起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够多了，姜婉便带着她们出门，准备回去。
到了陆府门口，陆夫人带着儿女来送他们。
姜嬉站在最后面，视线落在陆鸣身上，心里燃起了希望，侯府远不如陆家，萧家和韦家，又是冲着陆姑娘来的，那陆公子的婚事不也没定么……
在她痴痴望着的时候，姜婉用眼角余光看了过去，姜嬉的眼里，全然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谷欠望。
等婆母和陆夫人寒暄完，姜婉送母亲送马车时，小声叮嘱了句：“这些日子看好五娘，别叫她出门。”
杨氏也不多问，点头上车。
送走了姜家的马车后，姜婉回头，看到陆静正笑着望向自己，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过来，和她说了两句。
“真的？”陆静惊讶不已，但随即笑了，“你放心，我家金戈一般人不敢肖想的。很快你就知道了。”
陆静捏了把姜婉的脸，催促道：“快上车回去，你们也累了。”
“嗯。”姜婉与她告辞，拜别陆夫人和陆鸣，转身上了车。
顾淮紧接着上车来，说起了永平公主的事情。
“今天公主的贴身宫女是羌族人的奸细，她本来是想要永平公主在陆家身败名裂的，幸好陆夫人和张太医早就准备，及时救了公主。”
“原来是这样。”姜婉点头，并不清楚羌族人为何要让公主身败名裂。
顾淮见她没有继续问，有点失望，但还是决定全部告诉她：“当年楚姨便是被羌族人绑架，秦王为了救她，这才殒命的。同时，羌族人联手逆贼，杀入了皇宫，若非太后大义，送了陛下出宫，陛下可能也活不下来。”
“竟……竟是这样么？”姜婉惊了，一方面是顾淮竟然将这么多宫闱秘闻告诉自己，另一方面，羌族人为什么要反抗呢。
顾淮看出她的疑惑，继续解释：“有人自称前朝皇室后人，联手羌族人要报仇，妄图推翻大楚。在前朝，羌族人属于自治的附属国，但太祖直接将他们的版图并入了大楚，所以，他们才会和前朝皇室后人联手。”
姜婉懂了，但她还是奇怪：“那……那前朝皇室后人是真的么？”
顾淮深深的望着她：“真的假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想要推翻大楚。”
“嗯……”姜婉若有所思。
从前跟着父亲，她了解到的更多是民生问题，以及偷盗抢杀的案子，对于这种国家背后的事情，只在史书上看到过。
她从小就能隐约明白，史书上记载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相，但不管真相如何，活下来的胜者，才能撰写史书。
现在听了顾淮这么一说，姜婉有些领悟了，突然对太子和晋王之间，为了永平公主的事情针锋相对，有了别的理解。
陛下的儿子一共就三个，太子和晋王都已经加冠，且太子有了自己的儿女，而最小三皇子才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