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姜婉仔细回想，她和顾淮刚成婚的时候，两人除了没有圆房，顾淮的确一切都是迁就她的。
顾茹对她的反应有点不满意，主动挽着姜婉的胳膊：“什么是吗？！哥哥以前对你多啊！我还以为他只喜欢你呢！没想到来了个绿蓉，可恶至极！哥哥也事事顺着她！以后咱们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她一个丫鬟！哪能和嫂子你比！”
姜婉苦笑：“可不止你哥哥喜欢，她还是你母亲送给你哥哥的。”
正是因为这个，顾茹才不敢大闹，所以才更要拉拢姜婉。
她义正言辞的纠正：“嫂子！你是哥哥明媒正娶的嫡妻，她不过是我母亲送给哥哥一个婢子，她再受宠，没有抬房，都是个奴婢！”
“可万一你哥哥想要抬她做姨娘呢？”姜婉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那不得嫂子你点头！你不喝她的茶，她就永远是奴婢！一辈子翻不了身！”顾茹突然充满了信心，“所以嫂子，你千万不能松口，咱们顾家什么门第，能给哥哥做姨娘的人，那也得是大家闺秀才行。”
姜婉听着她絮絮叨叨，偶尔应和两声，突然觉得，顾茹这性子，有时候也挺好，喜不喜欢都写在脸上。
不过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那就不一定了。
脑子里立刻浮现了乔玉书的脸，也不知道她到底作何打算，她的年纪也不小了，拖下去，挑选的余地只会更小。
难道她还是喜欢顾淮？
到了晋王府里，晋王妃身边的嬷嬷亲自迎的。
她不住的瞧着挽着顾淮胳膊的绿蓉，心里暗忖，这个丫鬟到底什么来头？
再看姜婉，神色淡定从容，并没有任何不快。
反倒是顾茹虽然仪态端庄，但眼里的怒火简直都要喷了出来。
嬷嬷带着他们直接去了王府的花园里，各种品种的菊花簇簇盛放，也抚平了些顾茹心里的怒气。
姜婉望着眼前的大片的金黄，偶尔有点点其他颜色点缀其中，心里奇怪，晋王府这些菊花也太多了。
等他们水榭里，姜婉跟着顾淮给晋王等人行礼。
没有任何意外，不止萧垣在这里，谢谦在这里，郑大郎也在这里。
晋王刚请他们坐下，门外有人通传：“永平公主驾到！”
于是永平公主进来，姜婉又跟着起身行礼。
可惜的是，永平公主完全没有在意顾淮之外的其他人，她死死盯着顾淮身边的绿蓉，半天说不出话来。
直到绿蓉小声抱怨：“爷，奴婢腿都酸了。”
水榭里实在太安静，以至于绿蓉再小的声音，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顾淮看了眼绿蓉，没有办法的绿蓉只好吐吐舌头，继续等着永平公主发话了。
“顾晏清，她是谁？”永平公主实在无法欺骗自己，终于怔怔问出口。
“永平！”晋王见气氛僵持，只能站出来呵斥，“她是顾公子身边的丫鬟，你问这个干什么？还不赶快给他们免礼。”
“什么丫鬟？通房丫鬟吗！”永平公主的声音隐隐发抖，转头看向姜婉，“姜氏！你告诉我！你丈夫身边的女人是谁？”
被逼无奈，姜婉只好站出来解释：“殿下，她是婆婆送去伺候夫君的丫鬟，如今已经开脸，不是寻常的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