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走过来，在姜婉耳边说明了露儿的具体情况。
“原来是不想离开厨房。”姜婉望着那个跪在面前瑟瑟发抖的露儿，“你可以留下，但你得帮我个忙。”
露儿惊讶的抬起头来，听见姜婉对她说：“你去给二爷书房的芷晴姑娘，将最后一碗血燕汤送去，到时候有人问起来，你就实话实说，别的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等明天过去，你以后就能一直在厨房当差。”
厨房共有三碗血燕汤，太子妃用了一碗，给老夫人留了一碗，被厨房下人摔了一碗。
现在可没有多余的血燕汤送给芷晴了。
半夜三更，芷晴被顾老夫人身边的人带走了，连带着赵氏也被连累，叫去了福寿堂。
将近凌晨时分，露儿也被带去了福寿堂，瞧着两边婆子手里的棍棒板子，吓得当场如实交代。
陈氏听完心腹的禀报，冷笑道：“这个姜氏倒是聪明，想让我动手。”
伺候在一旁的陈若若满心担忧，但她不敢说话，毕竟这次牵扯到了顾澄，而且乔玉书去顾澄书房，当时用她的名义。
如果姑祖母追究到底，说起来只会让陈家丢脸。
“九娘，这乔玉书算计姜氏也就罢了，这会儿还利用到了你头上来，你一点也不在乎？”顾老夫人转头看向陈若若问。
“姑祖母，是我不好。”陈若若没有接话，顾澄如今被黄家看上，二太太不肯，如果大夫人肯帮一把，那顾澄肯定能娶到黄家姑娘的。
姑祖母看不上的人，黄大学士和黄夫人都很满意。
陈若若心里很平静，没有任何怨怼，毕竟她不能忤逆姑祖母。
“你怎么不好了！”顾老夫人很生气，“你是陈家的姑娘！有我在，有你父母在，还有你祖父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清早，姜婉送谢家人离开，福寿堂的人来时，刚好扑了个空。
京郊长柳亭里，姜婉等着公母丈夫，送别了谢家人后，谢十一娘忽然看向她问：“我可以单独和表嫂说两句话吗？”
荀氏瞧了眼姜婉，笑着道：“去吧。”
谢十一娘大大方方的带着姜婉走出长柳亭，站在远离众人的地方，对姜婉道：“我发现了个秘密，是顾三郎的秘密，你想知道吗？”
姜婉并不想知道，只能笑着回道：“什么秘密？”
“绿蓉怀孕了。”谢十一娘抬起手挡住了自己的嘴，盯着姜婉的眼睛，悄声说了出来。
正如她所料，姜婉很震惊，但很快恢复正常：“多谢你了。”
婆母将绿蓉禁足留在了迎园里，或许就是担心她知道这件事情吧。
谢十一娘不太喜欢她的平静：“一个通房在你之前怀孕了，你就不担心吗？而且你就不怀疑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姜婉笑了笑：“不怀疑，婆母自有安排。”
“你……”谢十一娘还想说什么，发现母亲来了，便只能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