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顾茹拼命点头，“哥哥说得很对！我的婚事怎么能这么草率呢？”
“你自己有什么想法？”顾淮转身问她。
“啊？”顾茹被问住了，她唯一动过心的人，就是杜怀。
可杜怀是因为她是顾家大姑娘才救的她，加上被父母哥嫂，还有九娘等人轮番劝过后，她释然了，杜怀既然不怀好意，那就算了。
现在突然要她做选择，顾茹完全没有头绪，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杜怀。
姜婉想到了郑行，提了句：“郑家大郎我觉得挺合适，茹娘觉得怎么样？”
“他不行！”顾茹行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看到她这反应，姜婉和顾淮相视苦笑，顾茹这脾气，虽然不讨厌黄二郎，黄家也是良善之家，日子长了，她们能处好，皆大欢喜，处不好，那就是一对怨偶，迟早还是得和离。
谢氏哪里不知道女儿心里所想，只是那个杜怀实在不行：“你自己没有主意，也没有一口拒绝黄二郎，那就他了。”
顾茹心里不喜欢，但也不好拒绝，黄二郎这个人，没什么毛病。
没商量出结果来，大家各回各的院子。
沁园正屋的浴室里，姜婉一边给顾淮治疗，一边想着顾茹的事情，心里和顾淮一样，不太想勉强她。
可是如果随便找个人假成亲，皇后那边肯定瞒不过去。
郑大郎可以，黄二郎也行，真仔细计较，如果顾家能管住杜怀，或者杜怀对顾茹是真心的，那事情也不是很难办。
杜怀和顾茹的事情，皇后也并非不知道。
心里有事，姜婉手上失了轻重，顾淮忍得满头大汗，实在忍不住才小声喊道：“婉儿，有点疼。”
姜婉回神，往水里一看，发现颜色不对劲，赶紧松手道歉：“抱歉抱歉，我在想茹娘的事。”
顾淮边擦汗边解释：“我让三七给郑大郎送了信去，如果杜怀真对茹娘上心，知道茹娘经常进宫去，他很聪明，肯定能猜到皇后的计划，机会就摆在他面前。”
“万一杜怀……”姜婉还是担心，万一杜怀居心不良，不是好人怎么办。
“她难得喜欢一个人，总要试试看。”顾淮拿了条新巾子，给姜婉擦汗。
姜婉知道顾淮话里有话，是在说顾茹，也是在说他自己，垂眸避开了他的视线。
两个靠得太近，姜婉正想回绝，忽然感觉到腰侧有个东西顶着，顿时抬头，见顾淮面不改色的道：“我好像行了。”
“啊？”姜婉脑子嗡的一下，那顾淮的意思是……
“婉儿，给我个机会可以吗？我们试试看？”顾淮低下头来，伸手将她圈在怀里。
在他靠近的时候，姜婉侧头避开，顾淮亲在了她发烫的脸颊上。
姜婉绷着神经建议：“要不，我让霜鹂进来——”
话未说完，腰侧的东西消失。
顾淮伸手，从姜婉背后拿起一条长巾子，披在姜婉身上，抱着她从水里起来：“没关系，我们再等等，我好像也不太行。”
替姜婉擦净身体，穿上中衣，顾淮转身重新泡了会，然后净身穿衣，没有问姜婉，直接抱着她离开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