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收到的工资和奖金及绩效,居然一分没扣。
裴知夏本想开口说说这事,但想想。
一两万块钱,晏漠寒给了就给了,根本不放在眼里。
包括工作,他能安排就安排,安排不了,直接炒了她就行。
反正他做那么多,全是为了稳住她哄住她,然后要她的命。
如此一想,她本就不多的亏欠感,烟消云散。
于是,她不客气的回他。
“好,那我安心休养。”
晏漠寒彻底没辙。
公事私事,能说的,他都说了。
却依旧,撬不开她的口。
昨天,他本就打算要和她聊聊。
他这段时间任劳任怨在医院里守着她,能做的他都做了,能弥补的他也尽量弥补了。
可她,仍旧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他。
他觉得,他该向她声讨些权利。
结果,被他|妈妈这么一捣和,他仅有的一点谈判资本也没了。
可就算没资本,也得谈。
逃避问题,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空手套白狼的事,他也没少干。
“裴知夏!”
裴知夏盘膝坐在床上,一边听他电话,一边翻着赵知冬昨天买回来的自驾地图集。
厚厚的一本,里面除了各地的地图,还有各地的风土人情描述。
很有参考价值。
“嗯?”
“晚上我来接你,一起吃晚饭。”
电话聊天,犹如隔靴搔痒,越聊,越挠得他心痒痒。
大概是这段日子在医院里的早晚陪伴成了习惯。
昨晚他睡在大半个月没睡过的大床上,半夜醒来,睁眼就去看病床上的裴知夏。
最初住院那几天,她总发恶梦,又醒不来,人很烦躁地在床上辗转。
他便过去,大掌轻抚她背,像哄小孩一样,安抚她哄她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