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漠寒神色不悦地拧着眉,定定地看着她。
杜清池也听懂了裴知夏的话,若有所思看晏漠寒一眼。
然后不太确定地,问裴知夏。
“那你新处方上的药……还挺贵的,你负担得起不?”
裴知夏认真想了一下,手术固然是重要,但没有好的体质,她也很难撑得住。
“您开吧,我能负担的。”
最坏的打算,是她把手头的钱全花光用在手术及术后康复上。
只要活下来,钱就可以继续挣。
万一,手术失败,她活不了了。
弟弟那里,也还有四百多万,弟弟的学费加妈妈一年几十万的护理费用,足够撑到弟弟毕业了。
这个家前半程她撑了,后半程,就只能由弟弟接力了。
杜清池见她坚持,便道。
“那行,我且开着……”
晏漠寒坐在一旁,听着俩人旁若无人般聊着。
仿佛他不存在似的。
他心里很不舒服。
显然,裴知夏没打算用他的钱看病。
这种明摆着要和他划清界线的举动,让他心烦,甚至愤怒。
可她特意在杜清池面前强调,他有未婚妻,他将于二月结婚。
又强调他只是前男友,现上司。
而她强调的这些,眼下,他都没法否认。
那原本理所当然为她做的事,因为他的这些身份,突然变得名不正言不顺了。
他坐在那里,仿若局外人。
杜清池开好了药方,又看了他一眼。
“那些药不好找,要不,让晏先生帮你找?”
裴知夏把药方拿了过去。
“晏总未婚妻刚做完手术,他每天忙着照顾她,我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他了。”
裴知夏话说得平常,晏漠寒的心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梗得难受。
杜清池忧心地看着她。
“那你有人脉帮你找?或者,我帮你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