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知夏,也不曾奢望,这样的炽热和崇拜,会有一天得到回应。
至于晏漠寒,大概是从小到大就活在各种倾慕和讨好奉迎的目光中,对这些目光,早已麻木。
所以,裴知夏的崇拜和炽热,并不曾影响他一分一毫。
上司下属,相安无事,维持着正常的平衡。
直到,她妈妈病了,一份合约,彻底,把这份平衡打破。
刚和他一起时,她憧憬过,他和她,先走肾,再走心。
可事实证明,他只想走肾,拒绝和她走心。
她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看他的视线,不再炽热、不再崇拜。
大概,是在她与他履行合约,而他一边在床上热烈索求,下床却严厉警告她别对他动真情时?
又或者,是在那一个个清晨醒来,身边被窝冷冰冰而床头柜上放着充满讽刺意味的银行卡时?
抑或,是在俩人分手时?
可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由始至终,她都知道,她和晏漠寒,不可能。
如果说那两个赌徒踹她一脚导致宝宝没了,是个意外。
那李彩云后来那一脚,则是蓄意为之。
李彩云那一脚,彻底把他与她最后那点遮羞布踹破。
也把她心底仅存的一点奢望,全给踹碎。
“叮咚、叮咚……”
门铃响,打断她悠长的思绪。
她定了定神,用手按了按还在隐隐作痛的心脏,看看时间。
十二点多。
是施朗言给她送午饭?
裴知夏慢吞吞起了身,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在猫眼里一看。
却不是施朗言,而是早上在银行见过的晏漠寒。
他来干什么?
不用陪他的徐妃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