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聊得极投契。
晏漠寒觉得刺眼,她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的甜妹模样。
唯独对他,总是摆出一张臭脸。
难得露个笑脸,也假得毫不遮掩。
他心头郁闷,转身,脸朝着外面万家灯火,璀璨霓虹,缓缓吐着烟圈。
包间里面,响起了摇骰子的声音,接着是众人的嘘声起哄声。
不知谁输了,被催促着要喝一大杯。
左边隔壁的包间里,有人在鬼哭狼嚎,唱着失恋情歌。
右边的包间,舞曲轰隆欢声笑语响震天。
这些人,或开心或失意,都和他无关。
只有裴知夏。
从她“死而复生”之后,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一笑一颦,都牵动着他每根神经和感观。
他转回身来,面向包间。
透过朦胧烟雾,看见裴知夏一脸灿烂笑意地端起果汁,仰头喝了半杯。
大家都知道她的情况,没人为难她。
而他,同样没有为难他。
为难他的,只有他自己。
明知不可为仍为之!
他直起身,推门回到热闹中。
大概是刚刚玩嗨了,众人靠坐在一起,大家挨坐得极近。
晏靖蘅见他回来,忙站起来,“哥,你坐这!”
晏漠寒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又对旁边的裴知夏笑了笑,坐了下来。
裴知夏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晏漠寒马上问,“是烟味薰着你了?”
裴知夏本来想否定,但她却点了点头。
“有点……”
晏漠寒沉静的眸子凝视她片刻,低声道。
“那我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