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执着地挽回着,弥补着。
突然间,他不知该同情晏漠寒,还是同情已经“死”去的裴知夏。
但他知道。
眼前这个裴知夏,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
因为,这是她的新生。
一个和晏漠寒毫无交集,全无关联的新的人生。
老晏,祝你好运!
他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朝裴知夏递了递。
“恭喜你的新生!
裴知夏会心一笑,与他碰了碰。
“谢谢!”
之后,吕颂唯再没提半句晏漠寒,只和她聊起安城上流圈子的一些人或事。
听着似是随口而出的闲聊。
但裴知夏知道,他是在提点她。
晏漠寒坐在小舞台上,低吟浅唱间,瞥见吕颂唯和裴知夏在聊天。
俩人的神情严肃,是在聊她妈妈的病吗?
可再过了一会,他又瞥一眼。
那二人的神色便轻松了不少,裴知夏脸上挂了抹浅笑。
眉眼弯弯,眼角眉梢尽是风情。
晏漠寒心脏像被钝器重重撞着。
她对谁,都可能柔情似水。
独独对他,冷漠如冰。
两首曲终,他迈着长腿走回裴知夏身边。
吕颂唯识趣地挪开,把位置还给他。
他坐了下来,端起酒杯喝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