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恒脸上现了些冷色。
“我对她负责，但她也不能太过分。泳儿和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她说的那些，太伤人了。”
晏漠寒问他。
“那你扪心自问，有没有摇摆不定过？而你的摇摆不定，就是造成张曼妮心头不安全感的主要来源。她不安全了，没法向你撒气，只能向许泳儿发泄。”
晏漠寒作为过来人，太清楚这些套路了。
只是，作为局中人的时候，他看不清。
总认为乔佳宁最多在言语上阴阳一下裴知夏。
万万没想到，乔佳宁会做出那么多恶毒的事。
“越恒，你别认为这是张曼妮和许泳儿之间的事，追究起来，是我们的态度决定了她们的行为，我们是帮凶，甚至是推动者。”
这一年间，晏漠寒想了很多。
最开始，他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乔佳宁兄妹身上。
但后来，他慢慢想明白，乔轩宇和乔佳宁、甚至他|妈妈对裴知夏做的那些过分事。
他虽然不是实施者，但他是帮凶。
而正因为他想通了、想明白了，无论裴知夏现在如何冷落他，他都不觉得过份。
关越恒沉默不语。
晏漠寒深深看他一眼，“你好好想想吧。”
……
再说裴知夏，一下午都惦记着妞妞的情况，她特意提前半小时下班，去买了些水果和零食，又来到了医院。
她一早加了主治医生的微信，下午，主治医生把小丫头全面检查的结果及治疗意见发给了她。
她到替妞妞换的单人病房时，小丫头一手抱着她一早买的玩|偶，一手在翻图书。
护工站小丫头身后，正给她梳小辫子。
小丫头很漂亮，又乖又软。
裴知夏站在门口，心情复杂，鼻子发酸，定定地看了小丫头一会儿。
“妞妞……”
小丫头一看见她，欣喜地朝她张开手臂。
“妈咪，抱抱……”
护工王姐忙轻声提醒小丫头，“妞妞，她是姐姐，不是妈咪……”
小丫头十分坚持，“是妈咪，不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