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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夏一早又捧了束新鲜的蔷薇过来。
晏漠寒瞧着,替乔晚庭心疼。
“知夏,二叔种这些蔷薇不容易,你少糟蹋点,一束花插几天也是可以的。”
裴知夏笑道。
“我爸忙,托我送上他亲手种的花,他的心意,你领了就是。”
这几天,乔晚庭每天都会来医院,但一般留十来分钟就离开。
而且,每次过来,都恰好是晏漠寒睡着的时候。
“好吧,你代我谢谢二叔。”
裴知夏把花换好,问他。
“昨晚涂了药膏,是不是睡得好些?”
晏漠寒视线围着她转。
“八点多醒了一趟,十点多又睡,然后一觉睡到早上。”
几天下来,裴知夏已经习惯了他胶着的视线。
自如地做自己的事。
她拖开抽屉,“那我现在再帮你涂一次。”
有了第一次,这第二次,就显得自然得多。
而这个药膏,不止有止痒作用,也有消炎生肌的作用。
晏漠寒本身体质好,愈合快,虽说只涂了一次,创口愈合情况明显好了很多。
他甚至可以试着大幅度地抬起手,也没原来那种牵扯的痛感。
“这药膏效果真不错,你看,我这手都能抬起来了。”
裴知夏看看他轻递起来的手,眼里现了些笑意。
“这药膏还能淡化疤痕,你脸上脖子上这些疤痕不深,涂这药膏应该就能淡化许多。”
说着,拈着药膏的指尖拭过他眼角的伤疤。
晏漠寒看着她。
“没事,我是男人,不靠脸吃饭,有点伤疤,不过是添点男人味。”
晏漠寒长相是正气的俊帅,但多了眼角和脸上或长或短的伤疤,莫名多了些匪气和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