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了，裴知夏不好再说什么。
小丫头跟个小大人似的，歪着脑袋传授她自己的经验。
“寒叔叔，你把幸运石藏好，听医生叔叔的话，好好吃药休息，身体很快会好哒！”
晏漠寒笑着点头，“好，叔叔会乖乖吃药乖乖听医生的话，争取早日出院。”
在裴知夏的认知里，晏漠寒虽算不上古板，但也算得上是不苟言笑。
她从来没试过将他与孩子联想到一块。
即便当初知道怀孕，她也觉得那是自己的事。
但现在看他小心地维护小丫头的天真和美好愿想，她心里，莫名地有些感伤。
忍不住就会去想，如果……
她假装去洗手间，在里面待了一会，平复了心情才出来。
小书雁趴在床边，正在唱一首儿歌。
她嗓音软糯糯、奶声奶气的，唱的应该是她们当地的儿歌，听不出她在唱什么，但曲调很好听。
裴知夏靠在柜子边上，远远看着雁雁跟晏漠寒互动。
雁雁唱完一曲，晏漠寒双手轻轻鼓掌，笑着称赞道。
“唱得真好，雁雁是百灵鸟吧？”
小丫头歪着脑袋问他。
“什么是百灵鸟？”
“是只唱歌很好听的漂亮小鸟。”
小丫头拍着手掌开心地道。
“那雁雁是百灵鸟。”
小丫头说要来探望晏漠寒时，裴知夏还担心晏漠寒嫌小孩子吵。
很显然，是她白担心了。
就算她不在，这一大一少也相处融洽，毫无障碍。
晏漠寒带着笑意的视线瞥过来，问她。
“雁雁说你要找老师教她画画，我认识一位大师，她挺有耐心的，也愿意收小徒弟，但她要面试，合她眼缘的才收，你要不让雁雁试试？”
裴知夏之前一直是拒绝他帮忙的，但事实上，在安城，晏漠寒在各方面所能接触到的资源，都是顶级的。
老妈以前总是说，穷什么都不能穷教育。
为了宝贝女儿能有更好的前途，裴知夏点了点头。
“当然得试试，那就麻烦你了。”
反正，命这么重的人情都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