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摸完脚没洗手。”
谭星辰：“……”
虞佳笑脑袋一伸，把那颗虾吃了。
“知道错了怎么今天才来道歉，在家反思需要这么久？”
谭星辰刚要发飙的怒容顿时就收敛了，小声道：“江楠姐前两天不是做修复手术吗，她有点紧张，喊我去陪她了两天。”
“哟，她是突然想起来还有你这个好妹妹了吗？你住院的时候她怎么没去陪你呢？还想脚踏两条船，也不怕劈叉劈死你。”
“那你想怎么样嘛，我总不能跟江楠姐绝交吧？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感情也很深厚的。”
虞佳笑嗤笑：“就你把她当个宝，也不看看她把你当回事了吗，要不是看你跟我们玩，你猜你的好姐姐会不会搭理你？”
谭星辰有点炸毛：“你别在这阴阳怪气的，江楠姐不是那种人，她只是刚好跟斯理姐是情敌，抛开这件事，她人其实很好的！”
“她人好？你对你的好姐姐了解得太少了。”
虞佳笑直接拿过林斯理放在沙发上的手机，输密码解了锁。
谭星辰有点嫉妒：“你竟然知道她手机密码？”
“她银行卡密码我都知道。”
林斯理对她们俩忍无可忍：“你下次碰我手机之前能不能先洗手？”
“我一会给你消毒，么么么！”虞佳笑打开林斯理的微信，翻到江楠的头像，点开她的朋友圈，又冲谭星辰一抬下巴。
“你打开你手机，放一块比一下就知道了。”
谭星辰云里雾里的，按她说的做，在自己手机打开江楠的朋友圈，跟林斯理的放在一起对比。
“咦？她去滑雪这个朋友圈我怎么没刷到？”
“别急，你再往下翻翻。”
慢慢地，随着往下滑，谭星辰的脸色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江楠发朋友圈的频率不算太高，很快她就翻完了跨度两年多的时间线。
有很多动态，林斯理那能看到，她这里却看不到。
而那些动态，无一例外都跟周豫有关。
要么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文字，要么暗戳戳地带了周豫本人出场。
谭星辰还在自欺欺人地找借口：“她可能是分组了，我不在那个组里。”
“那你说说，什么尊贵的分组你不在，理理却在里面？”虞佳笑翻个白眼，“她这是发的仅理理一个人可见，傻逼！”
谭星辰看看林斯理，她神色平静，显然早就知道。
林斯理和江楠的共同好友虽然不多，但至少还有史唐跟宋云帆那帮人。
江楠的朋友圈史唐从来一个不落地点赞打卡，偏偏跟周豫有关的那些，史唐回回都像眼瞎了一样。
林斯理又不是傻子，还能看不出来？
“这个我有印象。”谭星辰忽然指着两年多前的一张照片说。
“这是周豫哥刚去纽约没多久，那阵史唐天天跟失恋一样，生日了周豫哥不回来，他就叫上我们一块去纽约给他过生日，那天大家都在……”
但是江楠很会挑角度，她发出来的照片里，只有周豫一个人。
白色餐布，明亮洁净的餐具，生日蛋糕，周豫懒散带笑的神情。
配文：【陪你度过漫长岁月，一年又一年[爱心]】
看起来还以为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过二人世界似的。
谭星辰说着说着自己沉默了。
江楠在刻意营造出跟周豫很亲密的假象，而这些朋友圈，全都是仅林斯理可见。
不管周豫是不是真的如外界传闻一样对她一往情深，她这样“秀恩爱”秀到林斯理面前，也是真够……
贱的。
“她比我想的还要更贱呢，二人世界竟然还是装的，真绝了。”虞佳笑说，“知道你的好姐姐是什么人了吧？”
谭星辰不说话了，情绪低落。
她自认没有多少道德感，都看不上这么下作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