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豫唇角一扯，加码：“一个爱马仕。”
虞佳笑的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卖……”
“Birkin。”
“……”
虞佳笑咬住了嘴唇内侧的肉。
周豫薄唇启合，继续吐出三个字：“稀有皮。”
虞佳笑：！！！
那可是birkin啊！还是稀有皮！
天杀的有钱人，真想跟他拼了！
她一把掐住谭星辰，谭星辰嗷了一嗓子，怒从痛起，气势汹汹地对周豫叫嚣：“不就一个包吗，你贿赂谁呢！她骨头比金刚钻还硬，今天你就是把包摆到她面前，她也不会动摇一下！”
周豫的神色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可能是没谈过这么小的生意，不愿意浪费时间听她贫贱不能移的宣言。
“一个包换一张照片，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过时不候。”
他抬腕，垂着冷淡的眼皮，看着腕表走动的指针倒数：“三——二——一……”
“成交！”虞佳笑一把推开谭星辰，把手机从兜里掏了出来，“AirDrop原图，包什么时候到货？”
惨遭打脸的谭星辰：“……”
就在这时，林斯理拖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周豫飞快打开手机接收了图片。
他刚才其实什么都没看见，听见她们要卖给谭愈就心生警惕，头脑发热做了这辈子最没有性价比的一笔生意。
现在看到六位数的包换来的实物，又觉得，凡事不能只考虑性价比。
“三天。”周豫收起手机，“独家收购，把你手机上的图删掉。”
虞佳笑很爽快：“没问题！”
林斯理走了过来，看看左边看看右边，疑惑他们什么时候能和平共处了。
“你们在干嘛？”
周豫想起她那句冷酷无情的“没有”，胸腔里某个部位就酸酸涩涩。
他心里不舒坦，也不想她知道，把手机往兜里一揣，轻哼一声：“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斯理就不搭理他了，把行李箱拿到后备厢。
周豫又跟过来，伸手要拿她的箱子：“坐我的车回去。”
“不坐。”林斯理直接把后备厢关上，周豫把手收回来，但凡晚一秒，就得被夹断。
他盯着林斯理冷酷的侧脸，语气酸不溜秋：“怎么，我的车旧，没别的男人的新车坐起来舒服是吗。”
林斯理瞥他的那一眼明明白白写着嫌弃，细长的眉微蹙：“这是笑笑的车。”
准确来说是虞佳笑借她老板的车。
周豫：“她的车你也敢坐。就她横冲直撞的性子，四轮轿车都能开成坦克。”
“我就爱坐坦克不行吗。”林斯理上车，车门在他面前砰地一声关上。
包还没拿到手，虞佳笑对他这个合作伙伴难得的客气，狠话都面带微笑说：“放心，我开坦克第一个突突死你。”
周豫站在酒店门口的冷风里，就像一座沉郁的雕塑，看着她们的车开走。
他上车时，驾驶座刚刚目睹了全程的史唐清了清嗓子，手里拎起一张洗好的高清照片。
周豫随意地一瞥，目光在上面顿住。
掀眸：“哪来的？”
“早上给你们拍大合照的时候我多拍了一张。”史唐邀功，“看我挑的角度好不好？
的确很好，入镜的只有周豫和林斯理。
壮丽的群山与灿烂日出构成层次分明的背景，两个人并肩站在山巅，男人五官英俊而深邃，身旁的女人眉眼如画，气质温柔清冷，是比身后的风景更美的绝色。
周豫那股从山顶带下来的憋闷的气，终于被抚顺了一些。
“哥哥没白疼你。”
他伸手去接，史唐往回缩了缩。
“我的可比她的值钱吧。”史唐嘚瑟地甩甩照片，“哥，你看看给开多少价。”
周豫生生给气笑了，“你也跟她们沆瀣一气了是不是。要不你下车，坐她们的坦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