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理觉得他就是有病没错。
“我要是喜欢自己会买。你的钱留着二婚用吧。”林斯理说完一把把披肩从他手里夺过来，扭头回试衣间换掉了。
一直跟随林斯理的SA远远站在一旁，也不敢上去说话。
这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登对又养眼，吵架也吵得跟秀恩爱似的。
林斯理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时，白影后已经回来，问她：“那条裙子试好了吗，怎么样？”
“不太合适。”林斯理说。
白影后临时有事得回剧组，她们结了账就离开了。
她自己没买几件，十几个袋子有七八个都是给林斯理的。
“怎么能让给我买东西。你是我的偶像，哪有粉丝做成我这样的。”林斯理自己都觉得自己出格。
白影后道：“你不用不好意思，都是周豫付的账。”
林斯理的感激顿时化为泡影，甚至连坐了那几件衣服。
“那我要是丢下车，你会怪我吗？”
白影后看她秒变脸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你跟周豫的相处，真的很有意思。”
“你是说我们总吵架吗？”
“你们两个那样哪里算吵架，斗嘴还差不多。你们虽然在争吵，但看得出来，对彼此的感情都很深厚。”
林斯理垂下眼皮，右手捏着左手的食指：“以前有过，但现在已经没了。”
她说这话时语气很淡，她自己也许察觉不到，白影后却能看出她看似平静的表情深处，那一抹遗憾。
她摸了一下林斯理的头发，就像一个温厚的长辈，眼里的怜惜不是作假。
“有件事想告诉你。”
林斯理抬眸：“什么？”
“其实起初是周豫来拜托我，多和你相处，多和你见面。他说你母亲过世很早，你觉得我和你母亲很像，所以把我当妈妈一样来看待。用你们年轻人的话叫什么，替身？”
“他希望我能满足一下你的幻想，抚慰你对母亲的思念，简单来讲，就是让我配合一下，扮演你妈妈的角色。你知道，演戏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林斯理的表情有些怔愣。
“为此，他许诺，我下一部转型做导演的戏，他来投资。”白影后说到这笑了一下，“我开的价可不低。”
林斯理的脑袋里一团毛线缠绕，好像解开了，又好似没解开。
多少是有一点失落在的，原来别人对你的善意是建立在利益置换的基础上。
也有两分复杂的情绪，是对周豫。
但林斯理也不至于生气，毕竟她喜欢白影后，是迷恋她身上跟妈妈相似的影子，莫名其妙被一个粉丝当成妈，应该无语的是影后本人吧。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她不太明白，“这样拆穿了，你的投资不是就泡汤了？”
白影后好像并不是很在乎：“投资没有了，可以再找别人，但我不想再通过这种方式继续跟你相处。”
这句话可以有截然不同的两种理解方式，可以是厌烦了，也可以是良心不安。
白影后接着说：“因为你会让我想起我女儿。”
“您有个女儿？”林斯理意外。
影后的婚姻和家庭状况一直不被大众所知晓，连是否已婚外界都不清楚。
“如果她能健康长大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十八岁了。”提起这些时她的神色有些哀伤，“交通事故。她上学的时候，被一辆失控的汽车撞到了。”
“那天她想我去送她，可我赶着进剧组，拒绝了。要是我去了，也许……”
林斯理安慰地握了握她的手。
“我跟她很像吗？”
白影后脸上露出一点微笑，摇头：“一点也不像。她是个很臭屁的小孩，一点都不懂事，还喜欢捉弄同学。但你看我时的眼神，总让我想起她。”
“可能是因为你在透过我看你的妈妈，所以也会让我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是我女儿在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