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情绪高涨：“这回这个不错哦，真的很帅，比你前夫强。”
林斯理微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难说。”
两天后，严医生找林斯理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上次说的资助徐姐和冉冉的事有了进展。
到了办公室，说的的确是这件事。
“小林，你上次说的事，我帮你问了财务科的冯科长，他跟我看法一样，都不支持你这么做。”
“你想想，这件事我们虽然能帮你保密，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让别人知道了，传出去，以后其他病人有困难都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帮还是不帮？你要是不帮，他们能放过你吗？”
“你们年轻人心善，总把人往好处想，我比你多工作几年，见得多一点，人性这东西啊，经不起测试。这个口子不能开，一旦开了，后患无穷。”
他说的道理，林斯理都明白，不过她很奇怪：“那你为什么心情这么好？”
严医生笑了：“坏消息说完了咱来说说好消息。说真的，你还真是她们母女俩的福星。这两天有一个好心人来咱们医院，指名要捐助她们母女俩，捐助协议已经签好了，第一笔款已经打到了她们的账户上。”
林斯理很意外：“是红十字会吗？”
“那不是。是个人捐助。人家说了，红十字会官僚风气太重，指望红十字会做事，不如指望他。”严医生说着自己都笑了，“是不是挺嚣张的？”
确实嚣张。
不过做善事，他再嚣张一点也没关系。
“我没见到人，听跟他对接的同事说，好像很有来头，说会帮忙联系美国神母癌这方面的专家，必要的话可以安排冉冉去美国治疗。”
好像晦暗的阴天乌云背后冒出了一丝曙光，尽管希望依然渺茫，但多一点是一点。
这可能是林斯理近期最开心的一刻了。
“那真的太好了。”
林斯理去查房的时候，徐姐整个人的状态都高兴了很多。
正跟5床的老阿姨说，有个大善人出钱给她们治病。
阿姨很为她高兴：“哟，那敢情好啊，以后你就不用再为了钱发愁了。”
“是啊。”徐姐说，“我这条件，都找不到正式工作，现在一只眼睛还不行了，人家老板都不敢用我。”
“你现在就别想工作的事了，多陪着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徐姐连连点头：“大善人也是这么说的，还说要给冉冉用最好的药，最新的治疗手段。”
“就是不知道他是谁，我真想当面给他磕个头。”
“问问医生啊，医生肯定知道。”
正好林斯理过来，徐姐忙问：“林斯理，你知道那个大善人是谁吗？”
林斯理摇头：“是匿名捐助的。”
“不知道是谁，那我怎么报答他啊？”
“对方既然选择身份保密，就是不想被人知道。”林斯理说，“他做这些的目的一定不是为了让你报答，你和冉冉好好治病，就是对他的善心最好的回报。”
徐姐眼眶湿润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冉冉送给林斯理第一朵花的时候，她以为是偶然。
那是一支白色系玫瑰，花瓣一层叠着一层，能闻到一点点荔枝一样的香味。
刺都剪掉了，花茎修得光滑干净，留了两三片绿色叶片。
小小一枝花，林斯理就收下了。
冉冉送花的时候说：“希望林医生今天过得像花一样甜。”
林斯理笑着摸摸她的头：“我会的。”
回去后她问漫姐借了只小花瓶，把花养起来。
漫姐被之前变态送的花整出了心理阴影，这次看只有一朵，稍稍放了心。
变态应该不至于这么抠。
于是她热情地传授给林斯理一堆养护玫瑰的小技巧，还把自己的营养液、小剪刀都送给她。
林斯理仔仔细细记在备忘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