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可惜你爱他。”虞佳笑叹气，“你要是不爱他，那就完美了！”
虞佳笑扭头问谭星辰，一副我考考你的表情：“这件事说明什么？”
突然被提问的谭星辰：“说明你不配？”
虞佳笑给了她一脚：“说明女人就应该图男人的钱。图感情的都没有好下场，图钱你就会有花不完的钱。”
谭星辰差点被她说服：“好有道理。”
“你不要给星辰灌输这种价值观，她还小。”林斯理走过去，把她拉起来，“赶紧收拾啦，一会去吃饭。”
“她小个屁啊。”虞佳笑说，“她小时候过家家都知道给自己安排俩老公了，一个主外赚钱养家，一个主内做家务伺候她。”
林斯理瞠目结舌：“厉害。”
谭星辰：“嘿嘿。”
不整理不知道，婚房里的东西比她想象得还要多。
林斯理花了好几天，能搬的搬到柒樾府，用不上又放不下的，就想办法处理掉。
还有一半是周豫的。
他书房里的东西，以及半个衣帽间的衣物，到现在都没搬走，也不知道是要还是不要了。
林斯理没动，想了想，还是给杨康打了一通电话，让他转达给周豫。
松云湾的房子她打算出售，让他抽时间把东西带走。
杨康回头看看办公室里，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一心二用签批文件的男人。
最近他都很忙，高压的工作节奏几乎回到了他们刚到纽约那年的状况。
那时博宇在华尔街杀出重围需要历经万难，机会是在争分夺秒里挣出来的。
现在，很难说不是某人的自虐。
杨康拿着手机，道：“太太，您要不亲自跟周总说一声吧。他这会能接电话。”
电话彼端静了须臾，那十几秒钟的时间里，他不知道林斯理想了些什么。
最后她还是说：“不用了，你转告他吧。”
中介经纪人拿到密码之后，带了客户去看房，很快就给林斯理打来电话反馈情况。
“客户对房子是很满意的，也很有诚意，就是价格上，想看看咱们这边能不能再谈谈。”
“可以。”林斯理说。
这么贵的房子，优惠两到三个点都是正常的。
“哎呦林女士您真是太痛快了。”经纪人吹捧一番，又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昨天去看房的时候，在那遇到了一位气度不凡的先生，应该是您先生吧？”
“他可能是去搬东西。”
“哦哦这样，我看他那样子，还以为下班回来休息呢。”经纪人委婉地问，“林女士，您要卖房子这事，事先跟您先生通过气了吧？这么大的事，咱可别弄出什么误会来，就不好了。”
也不怪他多想，碰上住得起这种豪宅的年轻夫妇，人们难免先入为主，认为房子是男人的。
哪怕房本在女人眼里，也觉得男人才能做得了主。
林斯理知道他的意思，语气平静道：“房子在我名下，你不用担心什么。”
经纪人忙说：“那就好，那就好，我也是怕里面有误会，到时候影响咱们的进度。您放心，这次的客户我看得出来，是诚心喜欢您的房子，交给我，我一定帮您谈下来。”
挂完电话，林斯理就被袁主任叫去给一个病人会诊了。
下班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春季昼夜温差大，空气里的冷意很快穿透身上的风衣，风撩着衣摆。
她在医院门口站了一会，打了辆车去松云湾。
在院子里下车的时候，那种直觉得到了验证。
别墅里亮着灯，有人在。
客厅很安静，安静得冷清。
林斯理沿着楼梯上到二楼，走进主卧。
廊灯和地灯都开着，就好像她以前在家的时候一样，浴室里传出隐约的水声。
搬东西弄脏了需要洗个澡，也说得通，可他挂在衣帽间里的西服都还在，一件都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