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光辉这句话，让龙正毅稍安。
只要这小子不是无知的狂莽便好，稍作狂生姿态倒也无妨。
表面的一切并不重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自己要什么，更知道自己该怎样做，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范光辉虽然现在还算不得真正的聪明人，但他不可能傻到真的就企图县纪委的正职，毕竟，即使能力再好，也是需要时间打磨的。
“你能自知，并能知进退，我很欣慰。”
“龙书记，你不能总把我当小孩看啊。”
范光辉虽然对升职很有期望，但他并不是官迷，他当然懂得进退了，不然当初也不会提议让叶磊主挂工作了。
“行行，时刻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翘尾巴，大凡尾巴翘起来的，都会被打折的。”
“是…是，我夹着尾巴做人呢。”
夹着尾巴并不等于没实力，也不等于害怕，狼的尾巴永远都是下垂的，狗的尾巴多数是上翘的，所以狼行千里吃肉，狗永远吃屎。
“你知不知道，现在有不少流言。”
“啊？说我啥？如果说我帅过头，我一点都不介意。”
“别嬉皮笑脸，有人传，你当我的秘书，去合浦担任纪委副书记，都是因为送了厚礼给我……。”其实还有更离谱的，龙正毅不好意思转述。
“额，这样啊，这你也太冤了。领导，要不…我补一份厚礼给您？”
这样的传闻流言啥的，范光辉一点都不介意，他始终认为，清者自清，别人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初心不变，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行了。
“严肃点…以后言行举止都要注意。”
“知道了，领导没啥指示我就回了。”
“回吧…你的提议，我会考虑，但估计年前是无法下文了，不过，你既然认可张哲的能力，具体工作上，你可以先让他干着。”
“明白了。”
范光辉离开了市纪委，虽然他不介意流言，但毕竟不是圣人，所以心情有些不舒爽。
本来计划办完事去“勾搭”一下邓楠的，但被流言“打击”到了，范光辉打消了“勾搭”邓楠的计划，带着郁闷回县里。
事实上，他就算去“勾搭”邓楠，邓楠都根本没在市纪委，早早就和林红雨下基础了。
范光辉从市里往县里赶的时候，邓步峮也离开了市府大院。
他很讨厌七姐总是大白天的，在上班时间叫他出来，这女人完全把他当马仔一样使唤，他心里早就不满了。
但他没办法，七姐和省里那些人，可以让他坐到这个位置上，也可以让他从这个位置下去，所以他只能“揸颈就命”，任凭支使了。
没有能力改变环境的时候，就努力适应环境。就是他的座佑铭，所以，现在任凭七姐支使，并不代表他愿意永远支使。
“有什么指示？”
“浦北这一战，很不错，干净利落。生意，过了年也该做起来了。”
“生意的事，我不懂。”
“不需要你懂，我们的人已进去了，过几天将会有一个新公司成立，你让人关照就是了。你的人，进浦北了吗？”
“合浦刚刚被重击了两次，对人事方面的安排很敏感，县长陈良钧又是从纪委系出身…我在合浦领导层也没人…难啊。”
“这个人…你或许可以用。”
七姐丢给邓步峮一个信封，邓步峮抽出里面的东西看了一眼，很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