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辉明显泛起了心虚，卖好道：“方警官，您息怒、息怒。先坐下来，容我好好再想想。”
方云收起怒容，借势坐了下来。
他知道想要得到有用的信息，最终还是需要对方的配合，不宜再激发矛盾。
不过，适当的压力还是要给对方的——方云眼神灼灼，盯着程辉。
再次开口，道：“我再给你提个醒，我现在查的案子，可是最恶劣的凶杀案。有什么话，想好了再说，如果被我查到，你在撒谎，那可就是‘提供虚假供词’，后果你自己可以掂量。”
程辉则1脸纠结，显然肚里藏着事。心中正在天人交战，评估说出此事之后的得失。
数分钟1晃而过，程辉终于下定决心，咬牙交代道：“这个‘韩月彤’我确实有印象！”
方云和钟青青屏住呼吸，静静聆听。
程辉接着道：“那天早上，我刚开店没多久，他就上门了，还提出长期租车的要求。我1听，这可是大生意，有钱当然要赚，我没多想，就先让他挑车。”
“过程很顺利，他选了1辆普通的3厢轿车。我提出的租赁价格，对方也没有讨价还价。”
“我在想，那天是不是‘喜鹊’临门，开门就成了1单大生意。”
“哪知，接下来，对方给我出了难题。”
“他给出的身份证，和他本人根本不符。”
说到这里，程辉还瞄了方云1眼，见对方面无表情，则咽了下口水，继续往下说道：“如果身份证上的照片，和那人相差不远，我也就睁1只眼闭1只眼算了。”
“但他明显是个男的，拿出登记的身份证，确是女的。这可太艹蛋了。”说到这里，程辉明显顿了1下。
方云和钟青青对视1眼，两人心中都冒出1个想法：‘果然如此，是周凯没跑了。’
方云道：“然后，你怎么做？”
程辉支支吾吾道：“我当场就拒绝了，心想这单生意算是黄了，还浪费我的口水，‘喜鹊变乌鸦’。”
“呵呵！”方云知道后面还有转折。
果然，程辉道：“不过后来，对方给得实在是太多了。我没控制住自己的手，还是给他做了登记。”
终于交代完毕，程辉擦了擦额头的汗。
方云则掏出手机，点开相册，找出周凯的照片，“你仔细看看，租车之人，是不是照片上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