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早已习惯出生入死的程子曦有这么大的反应。
猛地站起身，程子曦近前，质问：“你说的是真的？”
“昭昭现在情况这么危险？你之前不是和我说，昭昭在沈肆白那过得十分幸福吗！？”
“没有。”好友摇摇头，战战兢兢地向程子曦坦言：“那天，那个叫海斯的，几乎是直接割破了陆小姐的颈动脉。”
“送到医院去以后，听说又出了一场意外。陆昭月为了救海恬恬，现在应该还在昏迷中。”
昭昭居然吃了这么多苦！？
咬咬牙，程子曦攥紧了拳头。
先前告诉他，陆昭月没什么大碍，已经被沈肆白给放出去，恢复自由了的，是他的一个手下。
程子曦原本寻思，沈肆白怎么这么好心。转念一想，可能是对陆昭月腻了吧，就没再怀疑。
加上他那位手下素来传给自己的消息都是十分可靠的，程子曦没多追踪。
却没想到今天问起，是这样的真相。
“想个办法，”语气沉的可怕，程子曦冷着脸，对好友道：“让我出去一次。”
“程少。”好友显然因为这个提议愣住了，像是有些难以置信。
要知道，程子曦面上虽然是位消防员。
可实际上程家当初的背景家势，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只是，程家没落以后，程子曦为了家族复兴，不得不隐姓埋名，过着最朴素的生活。
甚至不惜用自己作为诱饵，去试验S先生需要的药物。
虽然说，程子曦的确有和沈肆白制衡的能力，但明面上的规矩，还是不要破坏为好。
“怎么？”程子曦根本没心情多解释，一句反问，就让好友有些无措。
他虽然是程子曦的好友，但也是程子曦的下属。
既不敢得罪程子曦，可是程家上面，又要怎么交代？
“被发现了，都算在我身上。”不待好友说完，程子曦打消了他的顾虑。
无论如何，他今天一定要去看看陆昭月的状况。
否则，他根本放心不下。
“那，今晚医院换班的时候……”好友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和程子曦商量。
等好友离开后，程子曦回到自己桌边，拉开抽屉，从信封里拿出一张照片。
他还记得，那是三年前的夏天。
当时自己和朋友骑着摩托，一路到了一个公园。恰好有几名摄影师在录像。为摄影师当模特的女孩，抬眸间好看到过分，特别是笑起来时，两边梨涡格外可爱。
一阵夏风拂过，柔柔地吹着女孩的发丝，也闯进了程子曦的心底。
他听说陆昭月是跟着老师来这里写生的，因为受到摄影师邀请才客串了一下模特，便没有冒昧去打扰。
只是买下了那一组照片，思量着了解一下陆昭月，再去联系。
特别是后来，知道陆昭月是自己的学妹以后，他更想大着胆子接近，想要保护陆昭月。
直到陆昭月说自己已经嫁给了沈肆白，婉拒了他的好意。
他消沉了好一段时间，想告诉陆昭月沈家不是什么好招惹能靠近的，沈肆白也不是什么好人。
却因为多少有些情绪，索性将自己关在了实验室，没有去多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