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深吸口气：“这可能只是句泄愤的话……”
陈瑶摇头：“他后来还说了句话，让我毛骨悚然。”
“什么？”
“朱青你快看，看你老婆有多爽……”
秦阳微微皱眉，没理解这句话里的意思。
可是当他代入到朱青已经被灭口之后，再理会这句话时，后背直发凉。
“从那之后，我虽然假装打听我老公的下落，但我其实已经知道他死了。”
“我不敢得罪李先贵，因为他背后的势力很庞大，大到在酒局上你们副书记都得起身给他敬酒，他只是随意喝几口。”
“然后他经常去我家，每次完事后，他都在到处找什么东西，还问我有没有见过一个红皮本子。”
秦阳看着她：“你见过吗？”
陈瑶没有回答：“我问过什么本子那么重要，他说就是一些数据，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他最近好像越来越着急，今天白天趁我不在的话，他还去过我家里，翻成一团糟，而且我发现最近有人在跟踪我。”
秦阳皱眉：“你怀疑是李先贵的人？”
这种引导式询问，在纪委办案中很常见，能够方便留下最直接的证据。
“之前怀疑是。”
“可李先贵死了，那些人还在。”
陈瑶面色有些痛苦：“我怀疑是李先贵背后的人还在盯着我，想找那个账本。”
“背后的人是谁？”
秦阳呼了口气：“你知道名字吗？”
“我不知道……”
陈瑶摇头：“李先贵生前的关系网很复杂，只是我知道的县委领导就不下四个，还都身居要职。”
“以李先贵的头脑，绝对混不到今天这个地位。”
“我怀疑他是某些领导的黑手套，或者说是打手。”
秦阳看了眼依旧在录像的手机：“那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已经不在纪委了，你要是真害怕，可以向上一级纪委举报……”
“你不知道白明的叔叔，是市纪委委员吗。”
“我还和他在温泉村住过呢。”
陈瑶一句话，让秦阳愣住了。
她也看了眼秦阳的手机，随后起身：“你跟我来，把手机拿着。”
秦阳跟着起身，来到尽头卫生间，看着陈瑶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