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愣住了，他扭头看着白冰。
白冰只是正常看车，并没有看自己。
“君庭是咱们县最好的小区，我路过那里的时候就好奇看了下，没有别的。”秦阳说道。
他知道小区里没有监控，所以内心也算镇定。
“可我问过小区保安，他记得你。”
白冰忽然扭头：“拿着你的照片对照的，他说你进小区了，而且很久才出来……”
果然，在警察办案中，只要他们想要查，就没有查不到的。
“你相信我吗？”秦阳问道。
白冰蹙眉：“信。”
“我和陈瑶的死没有关系，我没有杀人动机，进个小区，总不至于把我列为犯罪嫌疑人吧。”
县局要是有实质性证据，这么大的事早就传唤自己了，不会自己到现在才知道一些零星消息。
“现在不是嫌疑人的问题，是你好像被人盯上了。”白冰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
“按说陈瑶的死，从现场和生前活动范围来看，局里更偏向于是自杀，但他们却始终在调查那晚君庭小区的出入记录，而且好像还在找一张电话卡。”
“什么电话卡？”
“陈瑶的电话卡，我是路过队长办公室听见的，他们好像认定陈瑶还有一张不是自己名字的电话卡，并且在死前一定给人打出去过，所以他们怀疑你可能见过生前的陈瑶。”
这些问题在白冰心中隐藏了很久，几次想要找秦阳问个清楚，但又不觉得和秦阳有关。
何况她自己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
“那这岂不是认定他杀？为什么又偏向于自杀？调查方向岂不是相互冲突？”秦阳问道。
“这也是我之前没有找你的原因，因为电话卡和监控的事，都不是我在卷宗里看到了，所以这些细节都没有记录在案，你明白我意思吗？”白冰看了他一眼问道。
“是警局有人在私自调查这些事？”
秦阳皱眉：“他手里是有你们不知道的线索吗，你没有问过他。”
“没有，我本来就是无意间听到的，自然不可能当面去问，不过他们为什么会对陈瑶的死这么感兴趣，而且还会注意到你。”白冰看了眼秦阳。
秦阳没有说话，他离开阳县后，就没有关注过那个圈子的事，即便有人主动提起，秦阳也是刻意回避，他就是不想再被卷进去，安安静静地在镇上待着，等待着时机。
可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是被注意到了，源自和陈瑶死前的那次见面。
他对县局有人盯上陈瑶的死一点也不意外，因为陈瑶那晚说过，李先贵玷污她的那天，曾当着陈瑶的面把电话打给县局常务副局长。
而这个副局长，连坐上那晚餐桌的资格都没有。
“那为什么没有警员来找我，我连个电话都没接到，是不是他们也觉得只是个巧合而已。”秦阳试探性问道。